看他,气势全无。 她气哼哼地扭头,“你也不许占我便宜,我不要你背我了!” “嗯?” 顾生压下腰逼近,快要碰到她的鼻尖时才停下。 笑得又坏又宠溺,“说反了,我背你是你占我的便宜。” “啊啊啊!” 凡惜音张牙舞爪地就要跳起来,被顾生早有预料地按住脑袋。 “腿不想要了?” “我今天就是不要这条腿也要和你拼了!” 她气的一鼓一鼓的,伸出爪子扑过去挠他。 顾生闪了一下,她的手正好勾到了他的侧腰,他面色一紧。 凡惜音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紧张地收回手看着他。 顾生又恢复了若无其事地模样,“吓到了?我刚刚装的像吧。” 装你个头。 嘴都白了还逞强呢。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昨天突然带着自己踩草坪,能为了什么? 真是个傻子。 “像。” 凡惜音顺着他的话笑了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样的顾生让她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 拿不起,放不下。 她可真糟糕。 …… 凡惜音是被教室渐渐乱起来的声音吵醒的,她茫然地坐起来,身旁已经没了顾生的影子,她是靠着他睡着的,自己睡得这么死?人走了都没察觉。 眼镜男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见她醒了,连忙跑过来,“你怎么醒了啊?快再睡会儿。” 凡惜音僵了一瞬,眼神慢慢聚焦。 糟糕,忘了她的人设了,她赶紧坐直身体,故弄玄虚道:“啊……我刚刚在梦里解了一道大题。” 什……什么? 梦里还不忘学习? 眼镜男顶着一头乌云愁眉苦脸地走了。 “唉,他怎么了?”,同桌见眼镜男和凡惜音说完话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奇地问她。 凡惜音这才看过去,见他背都佝偻了确实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是啊,他怎么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八卦。 切,不知道啊。 索然无味地同时扭回头。 一下午过的平静无波。 教室里有一半的人都被保送进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所以上课的氛围很微妙。 一半的人在埋头苦学,另一半的人不是摆弄着自己的化妆品就是昂贵的篮球。 凡惜音有自己的节奏,她已经想好考哪个大学了,不是清华北大,甚至不是c9,而是一个985的吊车尾——本市的师范。 先不说她带着比别人多出三年的记忆算不算作弊,努努力应该也能进清华,可那有什么意思,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真考进去没有了比别人多学几年的优势,不一定能跟得上。 上辈子她没有听父母的话,选了一个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不适合自己的专业,并且对父母给自己选的师范专业嗤之以鼻。 拜系统所赐,她上了快有6年高中了,虽说也遇到过不喜欢的老师,但不论是十一中还是禹城,她就没有见过不负责的老师。 教书育人,不放弃每一个孩子,在他们最关键的阶段拉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