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晚上不愿意住院,他去办出院手续,凡惜音坐在病房里收拾东西等他。 她把书包和饭盒打包好,余光发现某人回来了,也没有在意。 直到对方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好像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样。 凡惜音翻了个白眼,“去把地拖了。” “嗯。”顾生喉间低低地应了声,说不出的专注温柔。 顾生从卫生间拿出拖把,凡惜音坐在床上晃着腿,“我刚刚问了护士,医生去门诊值班了,应该是医院门口的那栋楼,一会儿咱们去三楼看看。” 顾生拖地的手一顿,抬头面含笑意地说:“好,听你的。” 凡惜音受不了了,他这是整哪出? 她从床上跳下来,把书包单挎在肩上,“你没事发什么骚,头上的毛长出来了吗?” 吐槽完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顾生僵在原地,良久。 “凡惜音!” 凡惜音听了身后的吼声,跑得更快了。 平心而论,顾生现在这副样子和难看根本不沾边,甚至因为头上的纱布,配着抢眼深邃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邪气,让人又害怕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要不是凡惜音这个煞风景的,谁被顾生这么盯着都会受不了腿软。 凡惜音还是高估了自己,人还没跑出楼,就被顾生拎住了书包,她由于惯性往后转了个圈,直直撞进顾生怀里。 “哎呀!”顾生热烈的气息和她纠缠在一起,她连忙后退,却被锢住腰,一时间动弹不得。 两人隔着书包贴在一起,顾生姿态随意地低下头,禁在她腰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谁教你说的这些?” 凡惜音没说话,住院部大厅此时黑漆漆的,无名的暧昧游走在两人之间,顾生的视线不知何时紧锁在她的红唇上。 眼神暗得出奇,犹如敏捷的猎豹遇到可口的猎物般蓄势待发。 凡惜音却冷不丁攀上他的脖子,戏谑道:“哥哥,为什么不能告诉爸爸妈妈我晚上和你出来了啊?” 顾生眉头一紧,直觉她要搞事情。 “咚!”身后传来水桶砸地的声音,保洁阿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两是什么关系。 “啊!怎么有人?”凡惜音好像才发现顾生身后的人,夸张地捂住嘴,揪着顾生的袖子。 “哥哥,你不是说不能给别人知道吗,那咱们去酒店……唔!” 凡惜音还没有说完,顾生忍无可忍地捂住她的嘴,把人夹起来,长腿一迈出了楼。 出了门,顾生深吸一口气,丢下凡惜音越走越快,凡惜音忍着笑意在他身后夹着嗓音,“哥哥,等等我呀!” 说完,心情大好地追上他,笑的牙不见眼。 顾生突然停下脚步,迎上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笑什么?” 他要是气急败坏凡惜音还不怕他,见他现在这副样子,她反而肯定对方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我晒牙。”凡惜音赶紧捂住嘴巴,嗡嗡答道,眼尾微微上翘,笑得一脸讨好。 顾生不知可否地扬了扬眉,凡惜音还想故技重施,跑为上策。 她刚迈开一条腿,顾生这次长臂一伸,勾住了她的书包,她这次不敢再闹了,委屈巴巴地使出吃奶的劲,把人半拉着进了门诊大楼。 两人上了三楼,即便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