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凡惜音犹豫了一下,扭回头:“那个,你能不能把我送到车站,我害怕。” 凡惜音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她在说什么,刚指着鼻子骂了人家,有本事头也不回地走了也算,现在这么没骨气地回来求他,她都替自己丢脸。 不过凡惜音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她已经都不想承认的期待。 顾生差异地挑了挑眉,她胆子一向大的很,几次三番的要跳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害怕。 半晌,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凡惜音。 凡惜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是糊涂了,男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能妄想他会帮自己一下呢。 凡惜音垂下眼,转身合上门。 借着时灵时不灵的声控灯,她胆战心惊地摸下楼,站在单元楼门口,望见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顾生扯起的嘴角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就拉了下去。 这就是她求人的态度? 他不同意她就不会再说几句好话么,一点毅力都没有! 他起身去厨房,盯着垃圾桶看了半天,抬脚把它踹得转了个圈,臭着脸把里面只装了点果皮的垃圾袋拿起来,他要去倒垃圾! 顾生一路小跑着下了楼,到了二楼,他察觉到了楼下的一点光,放轻了脚步。 凡惜音还是没迈出去,她的小时候被哥哥捉弄,他为了甩开小跟屁虫把凡惜音锁在地下室里,自己和一群小孩勾肩搭背跑出去撒野。 家里的大人玩了一天麻将,都以为她和哥哥出去玩了,谁知道等到吃晚饭的时候还不见人,她哥这才想起来还被还锁着的凡惜音。 一群人忙去地下室把门打开,凡惜音扒着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加上灯又早就烧坏了,她怕的嚎了一下午直接缺氧晕了过去。 他哥那年春节被爸妈和几个亲戚轮着请了一顿爆炒皮鞭,从那以后长了记性,天王老子来了都是妹妹第一。 因为哥哥风雨无阻地接自己上学放学,从不让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她倒是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凡惜音吸了吸鼻子,她还能再见到哥哥吗? 顾生斜靠在墙边,单手插在裤带里,低眸望向她。 她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顾生猛的直起身子,眼光如炬,看见通讯录第一个就是班长的名字。 凡惜音手一晃,打了出去。 他眯了眯眼睛。 “喂……我在……我在建南路这里,把定位发给你,你过来接一下我好不好……嗯”凡惜音抽噎着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凡惜音的手机就再次响起来,她这次没有接,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几步就消失在巷子里。 “呵。” 一声轻轻的自嘲消融在夜色中,无人听闻,无人在意。 顾生拎着垃圾袋,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