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账户的贷方,即‘有借必有贷’;账户借方记录的金额必然等于账户贷方的金额,即‘借贷必相等’。”
程处默听的打死了瞌睡。
太高深了,一个字听不懂。
而且,他只要听不懂,就会犯困。
唐俭却听得聚精会神,一脸惊骇之色。
李易欢还在侃侃而谈。
“第二,所记录的账户可以是同类账户,也可以是不同类账户,但必须是两个记账方向,既不能都记入借方,也不能都记入贷方。”
唐俭毕竟是户部尚书,说到记账,这是他的专业能力。
听的他连连点头。
李易欢不由得刮目相看。
他看出来了吗老唐这般掉头,是真的理解了,并非为了面子在做表面功夫。
“第三,记入借方的金额必须等于记入贷方的金额。”
唐俭听完以后,面色无比的凝重。
“万年县伯,老夫改日再来采访。”
说完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
程处默这才精神了一点。
没想到,大哥三言两语,就让唐俭如此的备受重视。
至于这假账本……
程处默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账本是假的?”
“就这记账法,不假还能真?”
“……”
“只要他回去用借贷记账法,然后前后一对比……户部的蛀虫就凉了。”
程处默心里忐忑。
大哥,能不瞎猜不?
刚才的东西听懂,就觉得大哥在忽悠可怜的户部尚书唐俭。
李易欢决定住在卢国公府不走了。
反正白吃白喝,慌啥?
……
户部。
夜色已深。
唐俭却在加班加点。
他把所有户部一年内的账本全搬出来了。
然后,利用李易欢教给他的借贷记账法,重新记账。
这时。
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户部侍郎卢于同。
出身范阳卢氏。
卢于同关切的道:“尚书大人,您在此忙什么呢?还请注意身体啊。”
唐俭不咸不淡的道:“知道了,你去吧。”
卢于同立即退下。
等到他出去以后,浑身冷汗森森。
完了!
唐俭这个老糊涂把一年的账本全搬出来,估计是觉察到什么了。
这下要死人了!
不行!
卢于同赶紧去了范阳卢氏的总商会。
最近,卢罡一直在此坐镇。
然而,一进去就发现气氛比较凝重。
还有咳嗽声。
结果……
卢于同发现卢罡正在猛烈的咳嗽,旁边还有一个郎中,随时候命。
他问道:“卢大人,您这是……”
卢罡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就让郎中退下。
随即,他就沉声问道:“你深夜前来,可是出事了?”
噗通——
卢于同直接跪下了。
“卢叔,求您救我!”
别看卢于同将近五十,卢罡才不到四十。
但是,在范阳卢氏内,他比卢罡低了一个辈分。
卢罡一听这称呼,脸色就变了。
果然出事了!
出大事了!
他脸色沉重的问道:“你做了什么错事?”
卢于同脸色苍白的道:“户部的钱粮……侄儿做了假……”
嘶——
卢罡被李易欢彻底摆了一道,吐了血以后,就觉得自己经受不住什么刺激了。
这个狗东西,竟然在户部里面做手脚。
窝嘈!
李二能饶了他?
李二是巴不得卢于同犯错,然后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弄死他,再狠狠的打击范阳卢氏一波。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