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照顾自己很敷衍,照顾别人也只会用照顾自己那套。
池牧之洗漱很细气。
第一日他手上牵着盐水袋,没下床,她给他打水擦脸,湿毛巾“啪”就贴了上去。他说擦疼他了。李铭心手劲调至轻柔,勉强学会。
第一天晚上,他吐出块血凝块。叫医生来看过后,躺在病床,双手置于身侧,俊脸忧郁。
李铭心说:“别装死,医生说吐出来是正常的。”
池牧之:“我希望李老师主动安抚我。”
“安抚你什么?医生不都说了是正常的吗?”
池牧之但笑不语,眼神威胁她过来。
李铭心简单收拾,从池念拖来的小推箱里取出换洗衣物,贴到他唇边亲亲他:“这样好吗?”
他七分满意,并给出恰当展望:“嗯,希望李老师可以养成习惯。”
他对早安吻有执念。可能因为不喜早起,这个吻对他来说意义多重。
由性慢慢推进交流后,再同床而眠,池牧之希望他们可以有早安吻。
但她起得太早,撤离安静,轻如无物。他一睁眼,走出房门,她已经穿戴成禁欲模样,抱着本书在学习了。
他越过书本,强行w上去,总有点侵犯的意思。
他暗示李老师起床后可以主动吻他。
不管前一晚他们是怎么一起熬夜宣泄,第一天她总能准时睁眼。90%的情况下,她都醒的和鸡差不多早。
她语气敷衍:“尽量。”
“我知道,只要布置任务发出指令,李老师想要完成,就一定可以完成。”何况这对她来说是个很简单的任务。
李铭心一愣,觉得自己的核心被拿捏住了:“我不允许你这么了解我。”
住院第三天,探望人数骤减。
只有池竟、池念和程宁远每日都来。
池竟和李铭心多说几句话,态度变得和蔼,问起池念的学习。这些事李铭心很清楚,一一作答,答得比池念清晰且富有逻辑,还列举池念的优点,增补上关于未来的目标和展望。
很少有人这样夸奖池念,并且毫无奉承。
池竟像第一次认识女儿,褶皱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激动和感动。
他非常欣赏她说话的条理,告别时连连夸奖,说这小姑娘不错。
李铭心恭敬送别,发现这老头不坏,就是典了点。
池念害怕池竟,也害怕程家人。每次来之前,都要跟李铭心提前确认病房无人。李铭心也会跑去电梯口接她,领着她进病房。
在外面,池念的胆子有点小,没有白公馆自在。
第三天,池念出来前根据池牧之指示带了国际象棋和T恤运动裤。
他不喜欢条纹的病号服,病室里也要穿自己的衣服。不然总显得病恹恹的。
李铭心听到他电话交待,说要不她去拿吧,他口吻命令:“你不许走。”
李铭心斟酌后直言:“我觉得你妈妈不凶。”
“她不是那种会吼人的妈妈。”他大概能想象到李铭心怕的妈妈是什么样子,但程斯敏不是。她是看到他跟坏小孩一起玩,一句话不会劝诫儿子,转头要求并帮助别人办理转学的人。
说着,池牧之问她:“李老师禁得起诱惑吗?”
李铭心如实:“禁不起。”
空气里划过一道叹息。他低笑:“李老师太诚实了。现在你还愿意骗我会陪我一起死吗?”
“愿意的。”骗骗你,又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他在脑海反刍这三字,“李铭心,你说真话和假话的时候,就算是同一句话,都能听出差别。”
李铭心意外:“真的吗?”
“是。你刚刚说愿意,我耳朵里听到的就是‘不愿意,骗你的’。”
“那我上次说的时候呢。”
“我听到了别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