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奇怪,鹤归楼里那么多伙计,怎么俞大人来时就对你一个拳打脚踢,看来是他早看出来你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刀尖划在地上,刺耳的尖锐钻入房中三人的耳朵里,丁裕震越过地上的尸身,一脚将地上倒着的椅子踢到门边。 楼外箫声骤起,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曹荀驾马寻来。 他空跑了一趟惊朝阁,只在里面碰见惴惴不安的叶慧。她告诉曹荀,柳静姝同程轶去了鹤归楼,还将程轶说的秦岭秋被杀一并告诉了他。 曹荀听后敏锐地察觉出事态不对,未做多的纠结,便选择了先去鹤归楼,路上随手拦了一个相识的军兵,要他替自己去城东跑一趟。 去告诉沈牧仪,如果狗皮膏药被扯下来了,就快来鹤归楼。 要是他去城东告诉沈牧仪这个事儿,路上一来一回,不知道耽误了多少时间,柳静姝甚至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那样的话,小将军非要他死不可!想到这,他一咬牙,夹紧马肚,用尽全力赶去。 另一边,关鹤三人也急得不行,邬渡春吹箫吹得脸都快涨红了。 “堂主呢?堂主呢!怎么还不来!”关鹤抓着文岚枫的手,满是哭腔,“岚枫姐,要不我们去吧?” 文岚枫看起来冷静,实际上手心也沁处了汗,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关鹤的手,皱眉在犹豫。 堂主要他们在暗处保护小堂主,每年这时候他又自己会来找她,是而进入磐石关后他们三人根本不用出手。 要是小堂主有危险,只需邬渡春吹一曲寒江疾就行。可今天怎么回事?他跑哪儿去了?邬渡春的箫都快吹破了! “我们……”文岚枫一愣,“去吧”二字还没出口,池霁醉醺醺地带着酒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怎么了?”打了个酒歌嗝,他道。 看来已经醉得不行了,连邬渡春吹的是寒江疾都没听出来。文岚枫皱眉打量了他一下,池霁这样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于是让关鹤看着池霁,别叫他从檐上失足摔下去,自己则抽走了邬渡春的箫。 回曲水亭取琴断然是来不及了,她嫌弃地看了眼邬渡春的箫,衣袖拭过其孔,接着便飞身往鹤归楼去。 满月下,红衣女子踏空而来,乌发飞扬,凛风抚过她的脸庞。 曹荀忽觉头上有动静,仰头一看,文岚枫飒爽的身姿如一支满弓射出的箭,银月之光缀上她身,他怔愣一瞬,猛地一摇头。 不对,她去的方向也是鹤归楼,她是谁的人? 他咬牙,管她是谁的人,又究竟想干什么,这会儿赶去鹤归楼的能是什么好人?驾着马的他掏出五爪勾,朝上空一掷。 文岚枫只感到脚下有一道锐利,她低头一看,五爪勾正直直冲来。 她身形一顿,朝下一看,曹荀的目光忽地与她相接。原来是沈牧仪身边的那个统领。 “……蠢货。”她啧了一声,同样嫌弃地看了眼曹荀。 今晚真是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找事情。 不再多管这个傻人,文岚枫看准时机一脚踢上五爪勾的绳端,勾子于力下朝鹤归楼那扇封死的窗户冲去。 “唰”地一下,勾子穿透窗外的木板,直挺挺钉在上面,文岚枫朝曹荀一挑眉,笑言道:“谢了。” 她抓住五爪勾的另一端,站到了那扇窗外的壮树上。 曹荀看她熟练地挽住绳子,将其缠在树身上,然后挑了处最结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