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捎带着把路面清理干净。 然而走这一路,只见空酒坛,却不见人影。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队伍后面突然有人喊道:“冯远道不见了!那个官兵被他杀了!” “他不是个瘸子吗!他妈的!敢骗本官,等本官抓到他,扒了他的皮!” 平凉郡郡守意识到上当,一边骂,一边脚步不断后移。 “撤,快撤!” 还未撤出几步,眼前冷光一闪。 伴随着一道破空声,两条铁索从他们两侧嗖地飞过,索尾的铁钩嵌入了寨门。 “崔浩!是夺命钩崔浩!” “快逃!快逃!” 对所有参与过惊云山围剿的官兵来说,崔浩无疑是他们最大的噩梦。 以至于每每见到这对铁钩,都会立刻落荒而逃。 但已经迟了。 两条铁索瞬间绷直,被双钩牵引着的两道大门顷刻间闭合,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寨内。 官兵聚成了一团,脸上布满了惶恐。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清剿的是他们。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邵云站在屋檐上,全身只有足尖一处支撑点。 他手中举着一把古铜色的长弓,指尖搭着一支鸣镝。 寨门关闭之后,邵云朝着平凉郡郡守的方向,缓缓地拉开了弓。 弓身如满月,铁箭似雕翎。 诸般情绪,多年恩怨,都凝聚在了这支响箭上。 邵云目光沉冷,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前方。 三息后,他稳稳地射出了这一箭。 箭身招风而飞鸣,鸣镝过处,无数或骑马或步行的匪兵接连从林子里呼号着奔出来。 开始了! “兄弟们!关门打狗!” “上啊!” “拿了这狗官!” “……” 平凉郡郡守看着这一幕,脸都吓白了。 下一秒,响箭直直地刺入了他身前,穿过胯前的衣裤,将他钉在了地上。 平凉郡郡守吓得尖叫一声,忙用双手去拔。 然而任他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那支响箭分毫。 再说他带来的官兵,整日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能打仗? 还没等举起武器,便被训练有素的匪兵一刀封喉。 稍微能反抗两下的,也都被联合起来压住,留作俘虏。 这一场仗打得极为滑稽。 不到一柱香时间,他身边已经没了一个尚能战斗的人。 而惊云山上的人不说毫发未损,最多也就是被划破了些衣服。 “哎,真烦!又得找南桂缝,又得被鲁振那张破嘴挤兑!” “他妈的,敢划我衣服,老子踹死你!” “……” 纷杂声中,一个人站到了平凉郡郡守面前。 平凉郡郡守抬头,待看清了他的脸后,当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冯远道,你敢害本官?” “冯某给大人的,都是真的。但遗憾的是,山上的兄弟们今日似乎没按真的走。” 他温和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