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么多石头,是为了什么?” “这就要问邵寨主,绑我这么一个弃都而逃的公主上山,是为了什么了?” 邵云转身,再次对上了那双澄澈的眼睛。 单看这双眼睛,真是看不出来萧琉音是一个极富心计的人。 “公主觉得呢?” 萧琉音看着邵云,朱唇轻启。 “奸佞当道,朝纲紊乱,帝王昏聩。若此时,某位曾经极为受宠的公主拿出了一封先帝密旨,身为侠匪义士,自当为先帝,为万民,平动乱,清君侧。而若侠匪义士身边刚好还有一个遗落民间的先帝血脉,那么退位让贤,便合乎清理。” 说着,她微微歪了歪头。 “小炉鬼的出生年份,好像与当年先帝微服私访的年份,刚好一致……” 邵云眸子骤然一厉。 这时,邵云才明白,为什么冯远道会说,若萧琉音为男子,此时的皇位必不属于当今的萧皇。 空气安静,气氛紧绷如弦。 片刻后,邵云率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公主这话,可真是让我惶恐。” 闻言,萧琉音眨了眨眼,用一种纯真俏皮的语气问道:“不是邵寨主说,要开门见山吗?” 她问卫康那两个问题时,是不是也用的这种语气? 邵云不合时宜地想到。 “如今叛军四起,其中,尤以北方金定的张伟良,和南方福州的赵承峻势力最大,有夺位之望,并称南龙北虎。”他缓缓道:“兵,粮,钱……他们样样不缺。与他们一比,我只有这一座小小的惊云山,这区区的三千兵马。公主,你说的这些,我单是想想,都觉得是痴人说梦。” 听了邵云的否认,萧琉音也不生气:“练匪如兵,私购火药,招贤纳才……” 她每说一个字,邵云的眸子便深上一分。 最后,萧琉音轻声道:“你或许还没有决定,但你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说:“邵寨主,你收下了我的石头。” 邵云哦了一声,似是不懂。 “北虎张伟良改了本名,南龙赵承峻从起兵开始就在装老好人,他们做这些只为了一样东西,民心。” 她端详着邵云的脸:“可邵寨主,为何那么重视侠匪二字呢?” 答案很简单,也是为了民心。 “邵云,”萧琉音又道:“你可知,律法的重量,究竟为何意?” 邵云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深邃如海,似乎藏着巨大的漩涡,随时能将人吞将进去。 “法,是为寇者的重担,却是为王者的工具,你把它当作什么,你就能成为什么。这些石头,是我对惊云山的宽恕,也是我为你邵云,抛出的橄榄枝。要,为王,不要,为寇。” 要,为王,不要,为寇。 心中无法的人,永远成不了上位者。 邵云的瞳孔狠狠一震。 从见到萧琉音的那晚起,邵云就知道她是一个极有骨气的女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弃都而逃。 逃这个字配不上萧琉音,配不上安国长公主,也配不上昭成帝最疼爱的女儿。 可到如今,他才明白萧琉音究竟想做什么。 她看出了邵云的野心。 她要助邵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