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走后,翠翠忙围了上来,看着那墨色牡丹,赞不绝口道:“小姐当真是好福气,这全盛京仅有一盆的墨色牡丹,皇上都能赏赐予你,还有这宝剑,据说是陛下的专用物件,也一并赏了小姐,若是小姐以后入了宫,那该给咱们相府挣多大的面子呀?”“去,区区这些物件就把你的眼睛给迷住啦?我可想到一个生财之道,要是成了,咱们就赚大发啦!”朗月拿起白玉瓷碟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小姐你快说!什么生财之道?难不成是将这宝剑和花一同卖了?”翠翠疑惑道。“害,笨呐,这宝剑我可是断断不会卖的,这等上好的物件儿,全国也寻不到几件,再说了我本也习武,留着自己用便可,可是这花......”朗月嘿嘿一笑又接着道:“翠翠你往日在府中也照料过不少的花花草草,此次你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把这花分株,多种几盆,就算一开二,二开四,四开八,再不济有种子咱们也能赚个满钵。此等宝贝,民间怕是有不少的爱好收藏者巴巴的等着呢!”朗月美滋滋的靠到软榻上,一只手撑着脸,准备开始她的发财大梦。翠翠被朗月一番话说得心潮澎湃,决定第二天就开始为小姐的发财大计做贡献。 翠翠不一会便哈欠连天,朗月只好打发她回自己的厢房,自己则是灭掉烛火,静坐在床边望着宸佑宫的主殿发呆,又是那抹剪影,低头挥笔,在这淡淡的月光之下竟有一丝说不出的孤独。朗月的软榻靠在窗边,她蜷起双腿,将尖尖的下巴托在双膝之上,一头墨发散了开去,月光投射之上,就如波光粼粼的小溪一般。不知看了多久,朗月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睁眼时主殿里的烛火早已熄灭那抹剪影也没入黑暗之中。朗月揉了揉眼,心里道自己怎的看个影子都能出神,准备回床上接着睡,不料一回头,只见叶谦在她身侧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放于腹上闭目养神。长睫微颤,犹如扑棱翅膀的蝶一般,朗月先是一惊,他怎能这般无声无息的潜入,这软榻虽是宽敞,但她这么一下榻,势必还是会惊扰叶谦,朗月只得抱膝坐在他身侧,侧头望着他的睡颜,只见那张俊脸上略显憔悴。 不知是否是情不自禁,朗月抬手,抚上了他高挺的鼻梁,刚触碰到时指尖就如触电一般颤了颤,她换了个姿势,整个身子侧卧在了叶谦身边,一手撑住脑袋一手抚过叶谦玉雕一般的五官,此刻她真希望自己能抹去他脸上的一丝憔悴。她的指尖在那薄唇上稍作停留,再一抬眼,就对上了叶谦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眸中的神色稍有些复杂,朗月读不懂。朗月又是一惊,条件反射的起身,用身上的薄被蒙住一半脸,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你何时进来的,为何在我身侧睡着了?”“我不过是想来找你闲聊,谁知进来发现你倚着这窗户睡着了,为等你醒来,才在这闭目养神的。”叶谦笑了笑,笑容中居然有一点点的揶揄。合着这厮刚刚没睡着?刚刚摸他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朗月心道,顿时觉得尴尬,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却又一时词穷。过了良久,叶谦突然开口道:“你是除了我母妃第二个抚我面容的人。”“哦,是吗...”后者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又是几分钟的寂静,朗月才想起叶谦方才说要找自己闲聊,急忙问道:“陛下此时来我房中不仅仅是找我闲聊吧,可是关于你母妃的案子有进展了?”“非也,关于那事进展不大,倒是发现那娄笑的野心可是不小,当上了太后还不安分,她现在在朝中到处安插人手,只为扶持她娄氏一族。她急着催我选秀,想必也想在后宫之中混入些她的人。”叶谦扶了扶额又说:“关于那事,恐怕还得向宫中的老人打探打探方会有线索。”朗月一边用手绞着胸前的碎发一边点头道:“她几次三番向我示好,暗示可以为我夺得这中宫之位,也就是看中我爹的官职罢了,但我昭家又怎是那么容易被她收买的呢?再说了我本对那中宫之位也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