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羌素来觊觎天盛宽广的国土,但是因为自己国家资源匮乏无力与之抗衡,只得匍匐在其脚下每年老老实实上贡。怪只怪北羌王东烈风自上位以来一直行事乖张,从先帝开始就在边境多次骚扰,先帝仁慈,不让边境两国的无辜百姓受苦则压下了战事。新帝登基,北羌王见他根基不稳又开始在边境蠢蠢欲动。这次派使者到来就是想借着上次叶谦暗卫团灭北羌商人的事做点文章。 巴其先让随从奉上了带来的礼物,叶谦给他赐了坐,他便开口:“陛下可知半月前在盛京城中发生的事?臣为此而来,只因牵连不少无辜北羌商人,他们的家人已经闹上王庭,王上特此派臣前来向陛下求取解决之策。”他明知这北羌王只是想借着这事向天盛捞一点油水,但叶谦对这些趁火打劫的举动着实感到厌恶。“哦?爱卿这话的意思是要天盛向死去的北羌商人给予赔偿咯?”“不...陛下误会,只是想让天盛协助解决这问题。”巴其开始冒汗。“如何解决?你提出来孤便按你说的做。”叶谦漫不经心。巴其一时语塞,只低着头未回话。叶谦从龙椅上起身,乌黑色华光缎龙袍拖在地上,上面用纯金绣线勾勒出的五爪金龙熠熠生辉。狐狸一般的眼眸转向北羌使者,眼神冷的仿佛使人置身冰窟。“我天盛子民为何要手刃那些个北羌商人你不知吗?因为他们强抢民女。天盛人保护天盛人孤并不认为要替你们解决什么问题。你北羌一再挑衅,你认为孤要如何处置?”叶谦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东烈风是否就是不懂?既是如此,来人,传话下去派五万铁骑到北羌边境集结,隔日出发。”“陛下请收回成命。我们王上也是新王登基年轻气盛处事还有所不妥待臣回去覆命在好生劝说即可。”巴其匍匐在地,头也不抬道。“如此甚好,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派五万铁骑前往北羌边境也只为当地百姓休整农地兴建村庄,如果发生任何有犯我天盛之事,那孤也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送使者回驿馆。”说罢,叶谦背过身去,黑色的背影让整个大殿充斥着压迫感,巴其更是不敢多停留一分钟,在侍从的引导下匆匆退出偏殿。 叶谦回到宸佑宫,褪下了黑金龙纹的朝服,换上了白色月华缎制成的常服,长袍拽地,宫人为他绑上腰带,放下盘在头顶的发髻,任由那发丝垂落肩头,衬的他那不苟言笑的脸庞多了一丝柔美。“去和亲王府。”他沉声道。一辆华丽的雕花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了和亲王府门口。叶谦快步下了马车进府。“二哥?”粉衣公子迎了上来,现在称他为和亲王叶娴。“阿娴好些了吗?”“劳二哥挂心,我好多了,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位姑娘,我到现在都不知她的芳名。”叶娴笑着说,眼神中闪过花火。叶谦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你这病发作一向要用御医配的方子,那姑娘是如何医的你?”“她递过来的药丸我吃下了。比御医配的方子有效多了。”叶娴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道。“如此,便让小厮再去一趟沁春园买了那姑娘的药方子。”叶谦低头饮茶。叶谦和叶娴并非一母同胞,但自幼感情就好,叶娴自小便是个药罐子,宫里的皇子皇孙都叫他“病娇贵子”,他就像个琉璃制成的精美罐子,弱不经风一摔就碎,也只有叶谦愿意陪着他,带他爬高上低他摔下来的时候做他的人肉垫子,从没让他受过一点伤。“要不我们再去一趟沁春园吧!”叶娴笑着道,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叶谦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个柔弱少年。“堂堂天盛皇帝怎能去那等地方。”叶谦低头抿茶。“如何去不得?上次二哥是在何处寻得我的?”叶娴狡黠一笑。叶谦朝他笑了笑不语。 一晃,又过去几日,翠翠在街上晃着要去霓裳阁取朗月定做的舞服。霓裳阁的老板见是翠翠,进了里间抱出了一个大纸包,可怜的翠翠一路捧着,累得满头大汗。回到相府便迫不及待的送到朗月房里。“小姐,我...回...回来了”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