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秀娟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陈远德,头几年,老陈还是把陈远德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待,但随着日子越过越久,积压在男人心里的尊严也逐渐放大,陈立海被查出不能生子,人开始变得扭曲,不仅一改对陈远德往日的态度,就连李秀娟也完全不放在眼里,每日花天酒地,喝多了心情不好就对李秀娟呵斥大骂。 就这样,一晃二十多年的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直到有天,突如其来的男人打破了这场看似和平的生活,最初抛弃李秀娟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李秀娟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从南方大老远的跑来认亲,再见面时李秀娟可以说是对之前的情分一点都不顾及,直接连儿子的面都没让见到,但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入老陈耳朵里,甚至比往些年更加狂躁暴戾。 陈远德不忍母亲受屈,从一味的忍让到开始逐步反击,李秀娟性子不温不火,无欲无求过剩下的每一天,直到她身患重病,陈远德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没多少日子了,简而言之这种病就是心理和身体双层折磨积攒留下的。李秀娟因被长年殴打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外加上劳累干活导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哪就怕这样,老陈依然不管不问,该赌赌该喝喝,陈远德受环境影响,甚至要比老陈更加阴险,就在他预谋好一切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李秀娟喊他进屋说话。 或许世上最懂儿子的就是母亲,李秀娟骨瘦如柴卧着榻,苦口婆心。 “...阿德,妈这辈子窝囊惯了,没让你有个好的家庭环境,也知道你每天都想什么做什么。妈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李秀娟握着那双粗糙的大手,“...妈比任何人都想让他死,但没有办法,咱们娘俩最困难的时候他帮过一把,要是没有他,当初妈就没有勇气把你留下来。” 陈远德满目阴红。 李秀娟继续说:“我走了后,你要改掉自己的那些坏毛病,不要变得和他一样,多留一丝善念,往后的路才能走得通畅。” 当然,这句话并没有被陈远德听进心里。 李秀娟走了后,老陈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吃喝嫖赌样样没落下,收债的人每日每夜的催,陈远德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底的怨恨,谋划了一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 * 济南。城市的一端。 高中校园的下课铃声充斥着满声欢语,两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互相抓挠着笑。 “好啦好啦,不闹了。”罗娜躲了一记石漫秋的爪子,“我哥接了。” 姑娘吐了下舌头,乖乖放手。 那边出声:“不说话?” 罗娜笑着把电话堵到耳朵上,“我我我,是我啊,哥。” 罗成笑一声:“我还不能不知道你是谁。” “嘿嘿。”罗娜两眼星亮,“你现在忙不,想跟你说个好消息呗。” 电话那头有些吵,隔了几秒,一道门声合上后瞬间安静。 “好。”打火机啪的一亮,罗成蹲在俱乐部门口,嘴里咬着烟,“说来给哥听听,看有多好。” 罗娜笑脸瞟了眼石漫秋,清清嗓子,“考试成绩出来了哦,第二第二。” 罗成勾起唇笑,揣着明白装糊涂,“哟,怎么还不是第一啊。” 石漫秋咯咯笑,对着电话那头喊,“罗哥不厚道哟,第一是我,抢不来。” 罗娜撅撅嘴,石漫秋摸摸她头笑。 “怎么的,你俩又弄哪出呢?”罗成说。 “喂!”罗娜见他装不懂,“哥,别想耍赖,你说好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