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为对方牺牲点什么,但梁韵不认同,她不能放弃她现在所拥有的,没了这些,重新打拼,又会需要多久。 她忘不了谢铭临走前的眼神,绝望,悲痛,以及失望,“我本来毕业就准备回去,但为了你,我留下来了,现在我妈生病了,她想早点看我们结婚,给我们带孩子,她就这么一个愿望,我都满足不了她...” 梁韵神情麻木,她也想说点挽留的话,可事已至此,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两人破碎的局面。 “我也不想这样,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谢铭说:“梁韵,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如果有,为什么不能多为我付出一点。” 最后的最后,梁韵目送那人过安检,他频频回头,却没有为此驻留脚步。 后来她反省过,她的第一段感情,以失败告终,导致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她不舍退去的职场生活。 可偏偏这个也不顺,遭遇事业的瓶颈期,遇到不被信服的下属,她们人人都觉得梁韵是靠不正规手段得来的职位,她们目睹了她衣衫不整的从办公室出来。 却没有一个人去了解她的经历,也没有人相信。 人或许只能做到相信眼睛里看到的,不愿意多花一点时间去了解其中的真相,还有更多数的人,只是凑近看个热闹罢了。 房间内响动声不断。 梁韵隐隐约约听到开门声,脚步声,滴水声,她睡得越来越沉。 直到,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摇晃她。 梁韵睁眼,模糊中又看见一人,场景也似曾相识。 “梁韵?”他轻声哄她:“先醒醒,把药吃了。” 罗成趁她睡着的时候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六。 梁韵看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在她屋里制造声音的,一直是罗成。 “醒了?”他见她清醒,问:“把水喝了,新买的杯子。” 梁韵往下瞟,看到床边的白色袋子鼓鼓囊囊一包,弯唇笑了,“嗯,你买什么,这么多。” 罗成俯身太累,干脆侧身坐子在床沿边。 “体温计,杯子,退烧药,还有乱七八糟的一些。” 乱七八糟… 梁韵笑了笑,轻声道:“发烧你买感冒药做什么?”她看到里面其中一盒。 罗成没注意,从袋子里翻出来看了眼,摸了下鼻梁,“我没留意,药店让大夫看着拿的,没事,放那装着吧。” 梁韵翻了个身,手腕垫子耳下,仍是躺着,侧面看向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罗成调的,有点暗,好在不刺眼。 面前人坐姿像一堵墙,巍峨高大,角度背光,只能依稀看清他脸庞。 他又往杯子里倒了一袋药,手下几乎没停过,梁韵只顾着看他脸,没听清他说什么。 罗成又重复一遍:“把这个也喝了?” “怎么还有。” 罗成低声笑了,“一个是药片咽下去,一个是冲剂,把这个喝完就没了。” “哦。”梁韵往上坐直了点,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罗成见她一次只进一小口,问:“苦吗?” 梁韵皱了皱眉,“你说呢。” 罗成只是笑,说了句很老成的话:“良药苦口。” 梁韵靠着枕头,眉眼微弯,随口接他话,“你这话有科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