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对着程巨树吹了声口哨开口嘲讽:“嗨,傻大个,这里!” 程巨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傻大个,整个目光都顶着范闲,快步向范闲走去。 在塌了两个院子后,范闲的真气爆发了,倒在地上的楚卿、青萝和藤梓荆三人无力的看着将程巨树打趴的范闲。 楚卿已经起不了身,身上的内力早已用尽,她失算了她以为程巨树这种耗也能耗死,没想到差点他们也耗死,索性范闲最后一刻终于爆发了真气。 青萝最先恢复起身后扶起楚卿:“小姐,我们该走了,有人来了。” 两人还没出院子,王启年迎面看到两人停下步伐双手交叠微弓身:“楚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完了,楚卿脑子里全是这两个字。 范闲扶着滕梓荆走了出来看向王启年:“有人想杀我,将北齐要犯程巨树藏在这里,楚小姐与我家若若交好,在范府小住几日,今天正好我去赴宴顺便送楚小姐回府,路过此处。” 王启年看向院子里的状况,在看向范闲:“大人和楚小姐还请稍等片刻,鉴察院的同僚们稍后便到。” 青萝扶着楚卿冷声开口:“我家小姐受了伤,若是有什么话要问稍后去楚府。” 楚府,楚卿沐浴洗去身上的灰尘,不着片缕的出了木桶,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肤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青萝拿出药膏涂在楚卿身上有些心疼:“小姐,属下有一事实在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对范闲另眼相看,还要出手相助?” 楚卿眼眸暗了暗片刻才回答:“利。” 青萝没在范闲身上看出不同,但自家小姐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在多问,反正小姐救了她的命,她的命就是小姐的。 见楚卿睡着了,青萝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入夜,李承泽李承乾二人笔直的跪在青砖上,眼前的地上摆着几支箭矢。 庆帝听了两个儿子辨言又敲打了一番,便让人出了宫。 三更天,楚卿从床上醒来忍着身上的酸痛下床,赤脚在地板上走着,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拿起游记看了起来。 回想前世二十多年她实在算不上是个好人,可能是生性凉薄,她懂事起就会看人脸色,知道什么样的姿态最讨人喜欢,唯一一次叛逆是她成年后没有听从父母的意见学医,而去做生意。 对生意人来说,最永恒的关系就是利益。 楚卿一连养了好几天,身上的淤青才渐渐消失,青萝拿着房门递来的帖子:“小姐,二皇子的邀帖。” 一石居,楚卿刚落坐,李承泽的目光便从红楼移开看向楚卿:“听说那日牛栏街刺杀你也在,还受了伤。” 楚卿低头斟茶声音轻慢:“说来也是臣女无妄之灾,只是一些淤青,养了几日便消了。” 李承泽重新看向手中的书:“我让必安备好了药膏,回去时带回去吧。” 楚卿将斟好的茶放到李承泽面前:“多谢殿下。” 藤梓荆的妻子一连好几日都没等回丈夫,心里有些隐隐不安,想到丈夫前不久说过他不愿意住在城内,每晚都会回家,要给他留一盏灯,她回人不回灯不灭,丈夫笑着听她的话,后笑容渐失说也许有一天,这灯就等不到他。 儿子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一进家门开口问,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她绣衣服的手一顿,心里更加不安。 刚想开口把儿子支开,就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爹爹给你买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