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瓷盅放在她和前辈跟前。 “我没加啊,你应该是搞错了。”陈夕照疑惑道。 “我也没有。”前辈也道。 “是对面这位先生替二位加的,他看您好像吃不惯海鲜,特意交代去掉干贝之类,多加豆菇。至于这位先生,您的则是正常的。”服务生顺手收走被她刮得半点不剩的空碗,“请慢用。” 陈夕照转头去看盛知樾。 盛知樾夹起一块刺身,一脸风轻云淡:“吃吧,吃完送你们回去。” 陈夕照摁下疑惑:“谢谢老板。” 前辈笑容逐渐消失:“……谢盛董。”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总有一种输了的感觉呢? 又过了一会儿,盛知樾接了个电话。 “嗯,好的,我现在过来。” 不过应付两句就挂断,随后便告辞,看起来似乎遇上什么棘手的事,眉心有几分郁结。 陈夕照两人自然起身相送。 盛知樾刚走,前辈便迫不及待松了口气,但没想盛知樾又突然转过头,对陈夕照说了句“后天下午。” 这话一出,前辈脸色便有些奇怪。 等确认盛知樾这回真走了,他才状若无意问道:“夕照,你和盛董后天下午有约吗?” 陈夕照点点头,想要解释忽然反应过来,假扮老板的女朋友和他回家吃饭这种事情是不是不好和人言明? “沟通一下庭院的事情。”她保守道。 前辈略显狐疑,但并没有再追问,原本的打算也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陈夕照没有留意他的反应,叫来侍应生将吃不了的生鱼打包,打算回去做成熟的。心里尚在感叹那位甲方老板心思缜密,初次共食就摸透了下属的饮食喜好,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但他身居高位还能如此体恤,真担得起一个细致通透。 通透? 要说她在大业的熟人谁最通透,必然是师兄,难道真是他?可两人性格相差也太多了,而且总感觉有哪儿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氛围甚至延伸到了第二天办公室,准确说是田薇薇。 原本周五最后一天她向来是最高兴的,话比平时多很多,更何况明天还是元旦假期,结果一上午过去,她居然安安静静在工位上一步未离,有几次陈夕照找她说话,还反应不过来,看起来有心事。 但好在下午就好了,又恢复成那副健谈的样子,甚至推给陈夕照一间酒吧,极力邀请她在下班之后一起去放松放松。 陈夕照本来不太想去,但想到上午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没忍心拒绝。 震耳欲聋的舞曲,不断闪动的灯光。 加上摩肩接踵的人群,再宽敞的空间也变得狭窄了。 要说来之前陈夕照还对这个地方有一点期待,在面对眼前这个不知道第几次推开她往嘴里灌酒的醉鬼之后,她已经想要立刻逃离。 “薇薇,薇薇,你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 回到吧台,陈夕照硬着头皮想要把田薇薇架起来,但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一个有缚鸡之力的人,也就屡次没有成功。 至今陈夕照也想不明白,她不过是去趟卫生间的功夫,怎么回来这丫头就变成现在这样。“田薇薇!你真的不能喝了!”陈夕照究竟没有忍住,一把夺下她的杯子。 “我不!” 田薇薇大叫,飞扑着将酒杯夺回来,险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