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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基本都快烧到头了,围成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就像是拍鬼故事的片场,让人特别不舒服。

不过他顾不得细看,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见到了角落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

季清漪身上只穿着内衣裤,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痕,头发散乱,此时正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傅惟寻疼得心脏都要裂开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想伸手去扶,又顾忌着她的精神状况,怕吓着她——此时的季清漪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点点触碰都可能让她崩溃。

傅惟寻在她身边蹲下,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盖住她,轻声叫道:“清漪,我是阿寻。我来了,没事了。”

一连说了好几遍,季清漪这才从膝盖上方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哭着叫道:“阿寻——”

她的嗓子太哑了,说是哭,其实并不能哭出声来。傅惟寻看着、听着,心上就像被人插了一排排的尖刀,密密匝匝地痛。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着去揽季清漪的双肩,对方却突然朝他扑了过来,瞬间撞入了他的怀中。他连忙将人搂住,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试图安抚。

季清漪伏在他的怀里,眼泪更加汹涌,浑身也抖得更厉害了。尽管这个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但她整个人还是笼罩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声说:“阿寻,我……我杀人了。”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右手胡乱指了个方向。

傅惟寻刚才只顾着找她,没仔细看这屋子,此时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一动不动,后脑勺的地方有很大一摊血,旁边还有一个沾血的果盘一样的东西。

季清漪的声音簌簌地抖着,像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他……他要强强强-暴我,我才打……打他的。阿寻,我没想过要杀人,我……我好怕……”

傅惟寻搂着她转了个方向,将她护在身后。

他已经辨认出血泊里的人正是魏纵,此时不确定魏纵是什么状况,万一是装死,那季清漪可能还有危险,于是下意识便将她往后转移。

季清漪离魏纵远了点,但惊惧一点也没减少。

她从小就生活在阳光下,没见过那些阴暗的、肮脏的东西。小时候她在乡下外婆家,外婆养的小鸡死了,她都能难过好几天,还要找块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小鸡好好安葬了。她就是这样柔弱又善良的姑娘,别说杀人了,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

如果今天魏纵死了,哪怕是罪有应得,哪怕她是正当防卫,可这件事必将成为她终生的阴影,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肯定会一次又一次梦到今晚的情形,那个被她砸死的变态会以噩梦的形式纠缠她一生。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心爱的姑娘要受这样的折磨,她本来就是受害者,凭什么还要被二次伤害?

傅惟寻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过手上的动作仍旧很轻柔,他把季清漪抱了起来,一直抱到门口,有他在中间挡着,她就看不到那个变态了。而且警察马上就要到了,应该能给她几分安全感。

然后他走到了魏纵身边,刻意背对着季清漪,借身形遮挡自己的动作。他伸出手去,在魏纵的鼻端探了探,发觉他的体温跟常人差不多,但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魏纵死了,可能就在片刻前断的气。

确定这件事之后,傅惟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抓起了旁边那个带血的果盘,俯身将魏纵的头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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