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细细回想,脑中有些残余回忆突然浮现眼前,有些羞耻和尴尬,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着。 怎么就老扯到这档子事呢? 徐氏的手有些凉了,她摸上了自己发红的脸颊,觉得不至于为了樱桃如此,于是轻咳两声,小声道:“我睡了。” 景熙帝神色一顿,脸色就有点不好看。还樱桃,樱桃别想吃了,就连马上下来的荔枝,一点都不给你吃。 就觉得心情不是很好,呼吸有些沉重。 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徐氏靠了过来,一只手试探地小心地在他的腿上游移。 ... 透题还能做错? 景熙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按住了她的手,温声道:“朕不是说的这个。”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徐氏面色绯红,翻过身子,拉过锦衾,不理人了。 真是小孩子脾气。 景熙帝心情好了起来,温声道:“不会撒娇就算了,既然这样,明日早起送我上朝吧。” 徐氏小声道:“说话算话。” * 光宅坊早上的待漏院十分热闹,五品以上的官员们上朝前,一般在这等待休息。 此时天微微亮,徐荣穿着浅绯色袍衫,捂嘴打着哈欠,毫不客气地蹭了长兄英国公的马车,顺带捎上了自己的第七个儿子徐增。 老国公去世后,大房按制承袭英国公,但二房依然居住在英国公,并未分家。徐荣这个人,很平庸很不上进,还是靠着恩荫入仕,这么多年了也就是个五品官,用自己的前半生贯彻了两句话:小时靠父母,中年靠哥哥,目前正积极实践最后一句话:老年靠子女。 但你不可否认,这个人真的命好,不甚看重的女儿飞上枝头成了晋王妃,随意养着的儿子进士及第,还留在了京城为官。儿郎都这么有出息了,做父亲的自然要多为孩子打算,破天荒地早起,跟着兄长一起上朝。 徐荣两眼困得睁都睁不开,靠在徐康身上,“阿兄,我眯一会,到了叫我。” 不一会儿,微微哼哈声此起彼伏。 徐增穿了件绿色官衫,配着银质腰带,随手将帕巾塞进徐荣嘴里,顿时声音小了很多。他长得一般,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伯父,晋王妃刚刚小产,伯母和嫡母探望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也跟着去?” 徐康睁开眼,这是二房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还算有出息的儿郎,他心里是很看重的。但有些事情不能说,“晋王妃流产,已被晋王送去寺里休养。等她回来,你母亲和伯母都会去看的。” 徐增眉色舒缓,轻轻应了一声,途中在光宅坊口下车。他官职微小,不够上朝的等级,只需去衙门上值即可。因此被捎带一程后,还要往回走,顺便在路边买了两个胡饼吃着,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空渐渐变成灰白,街道人烟稀少,再过半刻钟,这里才会热闹起来。 徐增慢慢走着,便见对面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青色棚顶,不加修饰,很普通的那种。 他下意识避让,从迎风飘起的车帘顺着往里看,就看见自己一母同胎的女弟,闭着眼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似在沉睡。 “啪嗒”一声,胡饼掉在地上。 徐氏闭着眼,脑子昏昏沉沉,起得太早了,心里就有点起床气。 她不习惯早起,整个人恹恹地没有精神。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头一点一点的。 景熙帝揽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