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好儿女。”宋承帝夸赞道。 “陛下抬举,清宴在纪国征战数月,挂念病重至亲,前些日子在军中闻得爹病情渐愈的喜讯,深觉圣上宽仁,不仅为王府一家安置府邸,更是指派了御医细心看顾,皇恩浩荡,清宴感念于心,必时刻铭记。” 宋承帝听完沉吟片刻,叹道:“临照王是我宋国功臣,又是皇亲国戚,朕自是挂心,若是得空,朕会亲自去王府瞧瞧他。” “陛下挂怀,是临照王府之幸也。” 宋承帝微微颔首,他示意一旁的温思齐从准备已久的锦盒中取出圣旨,“苏清宴,你是本国郡主,又是临照王的独女,身份贵重,如今替父上阵领兵,首战立功,更不负朕昔日所托重任。” “今,朕特赐你二字封号,是为‘照霜’,以示嘉奖。” 国君亲赐封号乃是无上殊荣,大宋当朝郡主里更无一人拥有。 忽而数道荣宠加身,苏清宴却心中一凛,她忙从座上起身,神色愈发肃穆恭顺。 苏清宴跪地垂首,将双手高高托举,稳稳当当地接过面前那道沉甸甸的封赏圣旨。 年少时一战成名,得圣上宠信,是多少人艳羡的机遇。 可她却觉如履薄冰,各中的苦楚与彷徨,又能与谁道? 而今,苏清宴身处皇城中心,临照王府上下皆负皇恩,阿爹也再不能弯弓射箭,戍边杀敌,昔日那些还在亲人庇佑下的无忧时光,终究是随着那一道道不可违背的皇命一同,一去不复了。 苏清宴要在这个风口上站稳脚跟,才能成为那座守护身边珍贵事物的连绵高山。 “臣,照霜郡主苏清宴接旨,叩谢陛下圣恩。” · 旗鼓阵阵,皇城军左右开道,恭迎纪国使团来朝。 苏清宴身披银甲,骑着雪无尘,与御林军总督郑宸礼一道而行。 御林军肃然分列,街道的繁华喧嚣尽归两侧,无数百姓好奇探头,想要亲眼目睹新盟国进城时的风光架势。 皇城军左手虚掩住手中尖利的银枪顶端,昂首挺立,井然有序。 苏清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含笑道:“大宋皇城安然,御林军训练有素,郑总督年轻有为,御下有方。” “郡主过誉。”郑宸礼微微一笑,气质明朗谦逊,颇有儒将之风。 “来日若有机会,御林军当要和郡主的临照铁骑较练一番。” “甚好,甚好。”苏清宴正有此意。 月阙从前方打马而来,虽他奔波一路风尘仆仆,但眼若寒星,格外明亮。 “参见郡主。”月阙见有旁人,话语微顿,行了军礼,“末将见过郑总督。” “一路辛苦,无须多礼。” 前方旗鼓声渐近,万事就绪,苏清宴勒马回首,朝郑宸礼一拱手,言道:“郑总督,临照铁骑已平安护送纪国使团抵达皇城门外,一切后续交由御林军统筹安排,临照铁骑愿在旁听从调配,辅佐御林军。” 御林军是宋承帝的直属亲军,负责锦城守备,只听从皇命调遣。 照霜郡主受封不久,恰逢使臣来宋,正是树立威望的好时机。 但郑宸礼未曾想到,照霜郡主会将立功机会拱手相让。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因时间紧迫,却也并未多言,遂恭敬地回以军礼:“明白,那郑某先去前头安排列队,先行告辞。” 言罢,不敢耽搁要务,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