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结业后在坊间谋一份差事,待科考的渠道拓宽后,也许有一日你能入仕为官,尽其所长。后来你心仪齐王,嫁做人妇,父亲觉得这样也很好,但是在齐王暴露本性后,我和你母亲真的很担心你,实话说,我对齐王大失所望。” 父亲的话发自肺腑,没有任何苛责的意思,年忆还是难过的抿起了嘴唇,“父亲,殿下他待我无微不至,真的很好,殿下胸怀凌霄之志,我做为妻子不该助他步月登云么?” 段浔反问:“齐王的志向也是年忆的志向么?” 年忆微微哽咽:“也许是呢。” “好,”段浔道:“你现在帮他打理两万兵马的庶务,这两万兵马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北衙禁军十卫那样屠戮无辜之人?眼下他通过恭王私养兵马,染指国库,你是不是也要帮着他?” 年忆摇头,“殿下他没有选择。” “可能吧,”段浔叹道:“可能谋大位者,必须采取非常手段,但我不在意他有无选择,父亲只在意阿忆的选择。” “父亲。”年忆止步望向他,“我有身孕了。” “我知道,”段浔面向她也停下脚步,“在大宴上你未曾饮酒。” 她的一举一动,父亲都看在了眼里。 “父亲是要我和离么?”年忆眼底已有泪意,“父亲到底在害怕什么?” “秦崇正是天潢贵胄,但在我眼中,他配不上我的女儿。”段浔平静回道:“我害怕你重蹈慎王良娣虞扶箬的覆辙。” 年忆吞咽一口冷风问:“父亲真的没有可能帮殿下么?” “没有。”段浔严肃回答:“父亲只愿帮阿忆。” 年忆阖眼,蹙眉呵了口气,“有了这个孩子,我个人的安危就是齐王府的安危,父亲放心,我会小心的,殿下与慎王不同,我相信殿下,他不会让我重蹈他人覆辙,父亲对我,也应该多些信心。” 看到齐王府的人正穿过人流往这边走,段浔不便再说话,齐王府长史魏枫走近年忆,请示说,“一个时辰后是元正大典,殿下吩咐卑职接王妃回王府稍作休憩。” 年忆留下一句话:“已满三个月,让母亲不要担心。”,随即她便跟着魏枫离开了。 段浔望着她被人潮逐渐淹没,感觉自己也被无形的潮水淹没了。 年忆出了太极宫坐进马车里,齐王握紧她的一只手问:“累么?要不我跟宫里告个假,明日的元正大典阿忆不必出席了。” 年忆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殿下不必为我破例。” 马车行驶起来,她望着帘隙里匆匆而过的繁华灯火,逐渐被倦意压低了视线。 梦里她回到了崇文馆,起初是她一人出入皇城读书,被德妃选做齐王伴读后,她开始陪秦蔚一起读书。 那日,德妃娘娘的手握住她的,轻轻的抚摸,年忆垂着眼不敢抬头,但她知道自己得到了对方的赏识。 “这孩子漂亮得很,真讨人喜欢。”德妃笑着说给身边宫女的话让她羞怯耳热,宫女们都跟着笑起来。 德妃娘娘把她拉进了些,小声对她说:“选你做伴读是崇正自个的意思,我之前并不知段学士家的女儿也在崇文馆读书。” 她又慌张又惊讶,抬头对上德妃娘娘的笑眼,忙垂下头去,德妃娘娘轻声笑了,她知道她害羞了。 出了德妃娘娘的寝宫,春光照进檐下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拘束的站在原地,一双龙靴在她眼帘下静立片刻后迈步向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