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顾虑在于?” “我必须慎重投入这两笔本钱,”咨阅道:“直白点说,它们必须能够获利,所以我必须找到可靠的商贾,才能放心把本钱借贷出去,近日我接洽了几位商贾,结果不尽人意。唐司长,也许你有门路?” “回殿下,臣不认识可靠的商贾,但是臣认识可靠的牙人。”唐颂道:“也许这位牙人能帮殿下找到适合交易的商贾。” “大概需要多久能够找到?”咨阅驻足问。 “殿下给个期限吧。”唐颂向她俯肩。 “五天内。”咨阅垂视她,“五天内唐司长若找不到此人,你我之间的一切免谈。” “是。”唐颂遵命。 “唐司长,我对花鸟司有更高的期待。”咨阅提唇而笑,抬手免她的礼。 昌睦公主提到了花鸟司。唐颂抬眸站直身,微微蹙眉:“恕臣愚钝,不解殿下之意,还请殿下言明。” 话出口,她便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只是佯装不懂。 咨阅难以辩明她的神色,收敛了唇边的笑:“国丧三年期间,花鸟司没有任何采选秀女的机会。眼下花鸟司成了被朝廷闲置的衙署,采选皇庭用人的机会,应当也再难遇到了。四门馆不仅在钱财方面面临困难,人力方面也存在难处,将来学馆选拔人才,需要人手走访各州,而这也是花鸟司离开芳林门,走出长安的一个时机,不可多得的时机。” 昌睦公主要用花鸟司,她之前对唐颂道的“回见”二字便是此意。 “臣会把握好这个时机,为殿下效力。”唐颂承诺。 “如此轻易便答应了,为什么?”咨阅问,“还有,为什么要帮我?” “择善而从。”她采用了段浔的答案。 “唐司长好耳力。”咨阅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唐颂能从芳林门重回丹墀上,不是被迫使然。仅是倚靠南窗,她就能闻听朝野。 唐颂从容一笑,“还好。” 话锋高明者打交道,点到即止,一席谈话至此心照不宣。咨阅心思敏捷,稍作思忖后,轻笑一声问:“皇后娘娘?” 唐颂听出她笑声里的一丝怀疑和不安。“殿下,”她不否认,而是再次躬身道:“殿下在臣心里与他人不同,臣绝不敢与殿下逢场作戏,请殿下信任臣。” 她的意思是,皇后不能和昌睦公主相提并论。分别后,咨阅望着她的背影挑眉,她的司马席浅潾在一旁啧了声说:“不简单,原来唐司长还是位左右逢源的人物。” 咨阅低笑一声,“难怪咱们靖王殿下愿意上她的钩。” 昌睦公主要狩猎人心,而有些猎物甘愿俯首称臣,是因对方预判了她高明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