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萧贺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安姐姐,萧奶奶她还好吗?” 我抬眼看了看手术室,血红的灯依旧亮着,我回过神来:“还在手术。” 萧贺没有说话了,我顿了几秒:“你要不要来看看,萧奶奶?” 他依旧沉默着,他的顾及只有两点。 一,这些孩子他不放心。 二,他对萧婷,还是有着恨。 我又开了口:“那些孩子们交给警察会很安全的,至于萧奶奶,我想这边也会需要你的照顾。” 我垂眸,小声的:“不用着急决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打这个电话。” 挂了电话,徐志洲看过来的眼神怪异的很:“小孩子连看到警察都不放心,一听到你的声音立马就同意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招孩子喜欢的气质?” 萧贺是个好孩子,但挂在他身上的不能全是些沉甸甸的负担。 此时,血红的灯霎时灭掉,我们两个人默契的起身,走了过去。 “南医生!” “病人所有的器官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衰竭,呼吸道器官最快,大脑启动的保护机制而导致的昏迷。” 所以,这就是最后通牒。 我颤声:“还能活几天?” “呼吸机暂时让她的大脑运转起来了,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最多不过一个星期。” 徐志洲上前:“能否正常的沟通?” 南医生点了点头:“可以,但病人反应会迟钝的多,且意识也会出现模糊混乱的情况。” 这样,那徐志洲的审问也将毫无意义了。 徐志洲点了点头:“辛苦了。” 萧奶奶转入了ICU。 徐志洲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累了,休息会吧。” 我没有回答,徐志洲起身,消失于我的视线里。 医院的天台上特别空旷,护士们自制的晾衣杆就一条铁丝,白花花的被褥随风轻飘飘的左边偏着,乍一眼看去有一种诡异的整齐。 白色的塑料椅子是供大家上来放空时坐着的,我坐着,冷风凌冽过,我逆着风,安抚着不安分飘起来的头发,身旁一个人坐下。 一件厚重的大衣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抬眼看了看他,衣着单薄的,贴着身子,宽肩窄臀,他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 “你感冒刚刚好,等会又着凉了。” 少年与幼时已然不同,少年的他偏执阴柔,如今的他,阴柔中多了几分沉稳,但这般沉稳却让人窒息且害怕。 他没有说话,看着前方。 他生的一双凤眼,五官是为凌厉硬朗的,但他的身上有种一阵阴沉沉的气质,抬眼看人时眼皮压着一道浅浅的褶皱,总是不含□□,冷冰冰的凉人。 “你跑出来了,以全身而退的样子。” 许卿歌听到这里才稍微有点反应,他偏着头微微低着,他的眼睛,黑的深不可测,他应该是笑了,因为我看到了他那洁白的虎牙。 我像是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唇,他继续:“所以,你害怕了吗?” 有些人,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来,只是我不敢去深思,困在那样恐怖的大院里,他是如何出来的。 我没有说话,他在笑着,他想要欣赏我害怕的模样。 所以当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白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