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会议结束后,刘念潭维持着体面自信的外壳,抬起头跟在刘步眠身后。 她的心中却是懊悔,以刘家继承人的身份,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坐在会议桌上,跟着贺盐胡闹缩在角落里偷听会议,明显失了礼数。 破坏礼数的那一刻,刘念潭的心里有一丝快感,这份快感又让她内疚。 进入办公室后,刘步眠坐在办公桌前。 刘念潭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低着头请罪道:“家主,我不应该失了规矩。” 纸页与办公桌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刘步眠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推到刘念潭面前说:“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看这个,有位匿名人士通过官方让协会帮忙调查一起死亡事件。” 刘念潭翻开厚厚的记录,第一页贴着一位女高中生的一寸照,旁边写着她的个人资料。 刘念潭:“这位是受害者?” 刘步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也和那位匿名人士没有关系。” 刘念潭点点头,她听懂了。 这起案件与匿名人士的案件有关——同一个凶手,但不是匿名人士的案件。 她要做的,只有找出凶手。至于匿名人士的事,与协会无关,也不能调查。 这事做成了,对刘家在官方的声望有很大的好处。 刘步眠的表情很淡,像是随口一问:“要不要找个搭档?” 刘念潭猜不透她的心思,谨慎地说:“家主安排就好。” 刘步眠阖上眼睛,指尖轻敲桌面,半晌,缓缓说道:“那就贺盐吧,林清延那边我来说。” 刘念潭不明白,若是要拉拢何家,找何蕴川或者何三柏不是更合适吗? 她的疑惑没有表现在脸上,刘步眠开口说道:“有利益自然会是一体。” 刘步眠:“你什么时候见过林清延这么重视一个人?贺盐的资料被隐藏起来了,应该是和官方做了交易,就不知道背后是林清延还是何肆野了。你可以顺便探一探,没探着也不要紧,就当是交个朋友。” 刘步眠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倒没全和刘念潭讲。林清延那般清高的人,参与的可能性不大,至于何肆野,几十年的老对手,刘步眠怎么看这背后都少不了她的掺和。 与虚弱的外表不同,说这话时,刘步眠的眼睛却像是鸷鸟一般锐利,她在思考贺盐带来的变数。 刘念潭拿起报告,行礼离开:“明天我就去调查,家主,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刘步眠疲倦地靠在椅背上,挥挥手准许刘念潭离开。 刘念潭轻轻合上办公室的门。 虽然是带着任务的来往,她的心却有些轻快。 不管是刘家还是许家,交往是建立在家族关系之上,双方都披着家族的皮囊,与她们待在一块总会让刘念潭感到不自在。贺盐却有些不同,她的背后没有家族。 * 昨晚刘念潭和贺盐加上联系方式,本来是想约在咖啡厅。 看到这个地点,贺盐立刻连发两条信息。 贺盐:猫猫嫌弃.jp 贺盐:清晨、工作、咖啡厅,这也太社畜。公园还不错 刘念潭:那公园见,等下我把资料发你 贺盐:不要,那就没有惊喜了! 这就有了今天的场景,刘念潭把自行车停在一边,坐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