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师说，沈悦过敏晕倒了，我送她去医院”。 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项杰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吧”。 也许是他背着的沈悦过敏症状过于吓人，门口的保安大叔就那么轻易的让两人出去了，脱离了众人的视线，谢瑞感受到了沈悦微弱的声音说道。 “放我下来”； 紧蹙的呼吸使她说话声音弱小又断续，但是他听清楚了。 谢瑞弓着身子微微下蹲，在沈悦双脚落地前没有完全松手，落地的瞬间，她果然踉跄了一下，谢瑞看着她从校服的口袋来拿出来一个透明盒子。 谢瑞看着她费力的调整呼吸，颤抖的手拿出药一颗颗吞下，片刻后，沈悦平静的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今天谢谢了”。 “你要去哪儿”谢瑞问道。 有的时候，谢瑞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沈悦了，她的每一面，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沈悦的脸上，出现这么悲伤的表情。 她竭力保持的平静，在瞬间崩塌，她驻足言道：“要去一个好不容易离开了的地方”，那个片刻，他忽然想起不知在哪儿看到的一句话：满溢的悲伤，无以言表。 他感觉到，沈悦如此行为，背后一定有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他应该安静的让她走，不再追问不再关注，沈悦就像是一个深渊，不该凝望。 可是在那一刻，他忽然，很想疯一场。谢瑞拉住她纤细的胳膊说道：“我带你去”。 谢瑞带着她回家了一趟，拿上了手机和一些钱，就带着沈悦去了汽车站，去买票前还谨慎的把校服外套脱了递给了沈悦。 最近的一班车也需要半小时，等车的过程中，两人的惴惴不安各自隐藏，只是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车票。 半个小时的漫长是满怀焦灼的等待，终于等到汽车出发，属于汽车独有的沉闷空气和压抑空间，让两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一路无言，亦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