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当年却是我鲁莽了。” 傻乐仿佛被他戳中了神经,突然站出来对祁峰道, “最后一句你似乎理解错了,不是他遇见的妖特殊,而是他自己就很特殊,所以才在你们这群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祁峰没说什么,但下一刻,他忽然提起自己的长袍单膝跪了下了,齐远坤吓了一跳,赶紧想要去扶却被长右一把给拽住了, “当心有诈。” 齐远坤顿住,祁峰也没有辩解,不但没有起身就连另外一条腿也跪下了, “听我把话说完。过去种种确实有我对不住你的地方,现在想来错,确实在我,只是我身后的这些弟子,他们有些曾经是你的同僚,有些甚至都没和妖打过交道,若葬身于此未免太过无辜,所以……” 他抬头看向齐远坤,目光诚恳, “能不能在你离开的时候,一并带上他们,只要出了女床山就可以。” 齐远坤整个都懵了,他哪里会有这本事,与其说是求他还不如说是在求夫诸和长右,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以祁峰的个性,以前一直都被踏在脚下的存在,忽然要跪求其保命,那种心里上的落差对他来说简直难以言喻,这大概是他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尊严了。 齐远坤扭头看向夫诸,长右,还有其他众人,仿佛在询问‘我该怎么办?带还是不带啊?’ 长右扭头和夫诸对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明白祁峰的意思,只听夫诸干脆的开口道, “可眼下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倒不如求你师傅收手更切实一些,毕竟我们刚才还斗得死去活来,你觉得呢?” 长右不可思议的看向夫诸, “这可不是纯善的女主该说的话啊~” 旁边的一众弟子都沉默了,夫诸的拒绝对他们来说虽残忍却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刚才大打出手,扇风点火的时候可没见他们留情。 但此时,承真这边却突然有了动静,或许是祁峰向齐远坤下跪彻底激怒了他,现下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 “逆徒!” 其声音悠远浑厚自带混响,仿佛回荡在这山谷之间,祁峰蹭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转身道, “师傅!求你收手吧~您现在做的一切早已背离铸时墟的初衷了,再这样下去,铸时墟会背上千古骂名的!” 承真整个都炸毛了,祁峰此时的背弃如同拔了保险的地雷,看向祁峰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仿佛被四妖同化了一般,变得冷漠凶狠, “去!” 承真的话仿佛咒语一般,四妖立刻就有了反应,瞋子不紧不慢的走出了队伍,静站两秒后猛的杨起了上半身,如同扬蹄嘶鸣的野马,携着泰山压顶的体重猛的踏了下来。 一声巨响后,大地猛烈的一颤,所有人都被震飞了起来,像是被簸箕掂起来的谷壳一样,哗啦啦的往下落。 夫诸迅速调整姿势抓住了榉仁的手腕,长右则连忙揽住了傻乐的腰肢,于情于理则识趣的拖住了齐远坤的老身骨,麻溜儿的往后空避让。 其余铸时墟的子弟身手好的自己安全落了地,身手不好的则摔了个狗啃屎,皮外伤瞬时就出来了。 但最不幸的当属祁峰自己了,因为那一脚震飞的不仅有人,还有层层叠叠的石块儿,而他落地时一个没站稳竟跌进了落石缝里,现在半个身子被卡在一颗巨石下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 其余弟子见祁峰遇难连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