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 狐丘低头看了一眼冰匣内缘豆的肉身,在匣盖上留下召唤印记以备不时之需,之后就朝着那缕魂光消失的地方去了。 这条甬道比想象中还要长,好在岔路分支并不多,只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但这其中倒是有不少像刚才一样囚禁着自己的石室,区别只在于大小。 胎光游离的路线并不严谨,狐丘能够感觉到它在绕弯,但很明显它也不想这样,估计也是找不到出路罢了。 狐丘脑子灵光一现,回身将自己的来路用仙障给封住了,并一路追随着它边走边封,最终将它逼在了角落里无处可逃。 狐丘见它慌张逃窜的样子安慰道,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跟我回去吧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魂光定格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她的话,然后就忽然朝着上方的石缝里钻去,再次选择逃离了这里。 狐丘叹了口气,这里的结构明显属于山体内,她不能随意的毁坏上方的石壁,万一引起塌陷就遭殃了,于是便闭眼感知着它的位置,从身侧的另一条甬道离开了。 和之前不同,魂光这次的逃离似乎有了目的,只冲着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前进,最终停留在了某处不再移动。 狐丘趁此机会快速的接近,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也出现了变化,甬道变得越来越宽,竟还多了一股腥甜气息,越是往前越是浓重。 大概也没走多久,甬道的出口出现了,不是通往外面,而是一片空旷与漆黑。 空气中的腥甜气息已经浓到了极点,腥到让人想要干呕,狐丘掩了掩口鼻感到有些不适,这是妖血才有的独特气味,会是谁的? 那缕胎光到这里后就没有再逃窜了,而是一直在原地上下左右的打转,时隐时现,仿佛在围绕着什么巨大的东西。 狐丘定睛细看,借着那缕微弱的光亮,拼凑出零碎的画面。 铁链,鲜血,骨肉,羽毛,以及最上方鲜红的冠羽,狐丘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隐约感觉自己要揭开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不再犹豫,挥手在地面炸出簇簇粗壮的冰刺,滋滋作响依次点亮,直到将整个空间照到通透才停下来,于此同时,一幕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只巨大的鸟兽,翅膀被展开禁锢着吊在穹顶,看体型至少是类似夫诸一样两千年往上的成熟大妖,但是它并不完整,少了左侧的一条腿和左翼半展翅。身上的羽毛凌乱暗淡看不出本色,几乎找不到一根顺着的,不少地方都光秃裸露,溃烂流脓,甚至能够看到腹下坠出的内脏,应该是受过极大的重创。 横七竖八的锁链穿过它的翅膀,穿过它的胸口,又从身体的肋骨大腿里绕出来,把它弄的血肉模糊。更要命的是,身上还扎着数把带着楞刺的花刀,顺着凹槽引着它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的大阵里,扎进血肉里不让伤口愈合,让原本就糟糕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千疮百孔。 狐丘深吸了口气,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的不适,看着地上被填的半满的阵,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长右给傻乐用过的七星约阳阵,难怪承真那老头子一百多岁了还容光焕发,原来使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狐丘气的双眼通红, “该死的老东西!” 那缕魂光静静的落了下来,化成了一抹虚无的身影,静默的仰头望着眼前这具残缺的巨鸟,一动不动。 狐丘隐约感觉,这缕胎光从刚才开始就直奔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莫非和这妖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