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因此她也从不与之相为难。 贺瑾见多了这样的人,看多了宫中是非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开口提点:“我知你是心地好懂感恩的,有心帮人做事本也没什么。” “可这心里也要明白了,这事要是做了该是个什么后果。” 她们都是被父母送进宫来的,被困在这宫墙之内,见多了人心的可怕,哪个主子对自己好上一回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以为人家真是活菩萨,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好。 贺瑾语气加重:“抬起头来。” 肖君缓缓抬起头便看见贺瑾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连忙低了下去,后宫的人都说贺瑾的眼睛似是能洞察人心她平日里是不信的,如今却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那平日里漂亮又温柔的眼睛锐利幽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贺瑾见她惶恐的模样平缓了语调继续道:“当年你在云嫔宫中,就是单听云嫔命令做事的宫女,现如今来了尚宫局,却是有了官职的女官。” “那位不是你的底气,你的底气是你是肖君,你姓肖,只要你行为无错,到了时候你家族上奏求份恩典自可归家待嫁,你是个通透的,该是明白了。” 肖君扔是低着头,只是神色凝重了起来。 她记着进宫多年家族是一直有托人给自己捎信,只是她一直怨着父亲当年送自己进宫连看都不曾看过,时间过得久了后宫中的算计多了,她也就糊涂了。 这件披风是皇上赐,的如果身为尚宫的贺瑾真的穿上这披风出去转上两圈,谁又会拿贺瑾怎么样,谁又能拿贺瑾怎么样,但心中定然不畅快,只能找别人,而给贺瑾拿披风的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选。 她还是云嫔宫中出来的人,虽然有背后的肖家让人忌惮,可到底是在后宫,出点儿什么事说也说不准,倘若她蒙难谁又能来帮她,只有皇后,到时候既敲打了贺瑾又得了自己的感激,自己身后还有个肖家。 这么多年,她看着皇后对自己的好却从没往皇后身边靠过,后宫众人多多少少站了队但她没有,因为顺风顺水。 这次是皇后说贺瑾屡次忤逆所以让自己帮个忙好搓一搓贺瑾气焰给她些教训,没想到自己却差点在无形中站了队。 “原本在宫里我们是奴婢,如今有了官位也只是臣子,陛下贤德,后宫妃嫔十数未到,但只要是主子我们都得罪不起,这后宫人心诡谲,你是世家女,将来有的是机会走出去,莫要让人当刀使了去,白白葬送了自己。” “肖君,你一直都很聪明,尚宫局的差事一直都做得很好,人缘也不差,明年你就及笄了,你这么漂亮,及笄礼上我想看到我的典簿惊艳四方。” 贺瑾言尽于此,抬脚离去,却迎面与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刘徐撞上,刘公公笑眯眯道: “贺尚宫,留步——” “刘公公万安。”贺瑾停下脚步,微微颔首,抬眼便打量了所有人,以及刘公公手中那明晃晃的圣旨。 这时,天上竟飘起了大雪,鹅毛般的雪花落到肃穆的明和殿,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陛下,臣要参魏权谋杀朝廷命官!” “哦?姜大人又要参我。”姜愈此言一出,满朝文武敛声垂首不多言语半句,连龙椅上的皇帝都是一怔,只有魏权似笑非笑的看向姜愈,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好奇。 姜愈定了定神,继续道:“都察院沈敬易昨日夜突然暴毙家中,经多方查验是中毒致死,所以这是谋杀!” “姜大人这话就有趣了,沈大人暴毙与我魏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