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床榻上卧具都给换了。游丹庭从不知她还随身带这些东西,虽不是她本人做,仍怕麻烦:“不必换了,就这样吧。” 青桃娴熟地铺着床:“不行,不干净。” “……行吧。”有种被妈妈关怀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青桃拎起殷逢雪:“姊姊,你好好歇息。” 被裹在被子里的游丹庭:“……嗯。” 青桃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了床帐,拎着殷逢雪不舍地离开了。 系统:“感觉她好像很生气。” 游丹庭默默点头。连阿雪都被波及了。 外头的黑衣侍从又迎来了一位新主子,以前是洞主,后来是洞主的小姐,现在是洞主的小姐的小姐。一个比一个能干。 不多时,黑衣侍从们开始叫苦。这个新来管事的姑娘脾气相当差,一个不好就冷言冷语地嘲人。 一个时辰后,顾秀麟赶到舍利殿,这里的侍卫还记得这条小白蛇,看了一眼就放她过去了。 “青桃,妖尊不在这儿么?我有急事。” 青桃头也没抬:“在寝殿。” 顾秀麟正要游走,忽然旁边一卷书册动了动,一只毛绒绒的狐狸头钻了出来:“你回来了?” 殷逢雪认得她,她却不认得殷逢雪,只隐约觉得这狐狸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大概不是敌人。她担心又是从前的熟人,胡乱答了一句,又要游走,狐狸却跳了出来:“我同你一起去。” 爪子还没迈出去,背后皮肉却被一股力量攥住。 “你也有急事?” 青桃声音阴森森的。殷逢雪一怔,顾秀麟却等不得,已抛下他游走了。 “青桃姐,你来了。”他化为人形,转身讪讪一笑。奇怪,怎么青桃姐火气这么大?她什么时候来的? 青桃抬眸,目光滑过他的脸颊,无端冰冷。 殷逢雪莫名一阵:“怎么了?” “苟琴的父亲找过我了,”青桃说,“或许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何你明明知道殷追月的身份,却从未向姊姊禀报过。” 殷逢雪浑身一僵,他没想到,戳破这件事的人竟然是青桃。 “怎么,解释不出来?还是说,你根本不敢解释?” 青桃语气极淡,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冷酷敌视的目光却直直凝向对面。 好半晌,殷逢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蚊讷一般:“……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若非如此,我岂会留你到此时?”青桃厌烦地看着他,“你走吧,从此后,再不许回碧罗山。” 殷逢雪仿佛被冻在地砖上了,他小声说:“我不走。” 青桃没搭理他。又过了一会儿,殷逢雪蓄起一些勇气,又说:“青桃姐,我愿意向妖尊陈罪。” “陈罪?”青桃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我问你,你为何会在此处?你该不会要说,是被人胁迫而来的吧?” 殷逢雪愣了愣:“可这是事实。” 青桃盯着他:“证据呢?”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枉费心机。” “青桃姐,我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殷逢雪艰涩地说,“她没有问过我哪怕一件事,她是信我的。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信你?”青桃惊诧地挑起眉,“你觉得这是信你?”她冷笑着,不置一词,殷逢雪却瞬间明白了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