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哦,我知道了,你——”
殷逢雪一把拉过他,兴冲冲地向院墙走:“路上说。走,咱们也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晴山也没反抗,被他拽着走:“你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才出去的?咱们为什么要去看啊?”
“走吧!”
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大部队后头,殷追月一行翻过岭脊,停步看去,对面便是小狐仙岭,当中是白厝坞,来报信的狐妖说的大妖就在坞中。
众狐站在岭上一看,坞中狂风大作,那不速之风卷了残叶残枝,灰色漩涡一般席卷了整个山坞,叫人看不清情形,倒是半山腰的高林上挂着许多白长绒条,全是狐狸,显然全是被风刮上去的。
殷逢雪也变作原身,两三下爬上树,一看就惊了:“这是怎么了?”
晴山挂在下面一条树枝:“大概一月前吧,来了个大妖,就看中旁边的小狐仙岭了,要在这里安家。”
“安就安呗,咱们又不住小狐仙岭。”
“也就咱们这么想了,他们都不这么想,”晴山道,“都说以后族里狐狸多了,说不定就搬到些去小狐仙岭住了——反正这山姓狐,不能给外来妖住。”
“什么妖?”
“不知道,挺厉害的,围攻都打不出原型来,”晴山啧啧嘴,“我前几天悄悄听了一耳朵,他们好像在坞里摆了个大阵,今天这大妖得吃点苦头了。你看——对面山上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他儿子。”
殷逢雪抬首一眼,山林间果然站着个黑衣少年,只顾看着坞中,满脸焦急,不正是苟书!
那这么说,坞里刮风的是苟晚枫?他们搬家竟搬到这里来了?从西南搬到东北?
殷逢雪盯着下方风暴,失语片刻。那时在张家小院里,丹丹几乎只说了几句话,摆了摆手,苟晚枫就已满口服输求饶了,原来,他这么厉害的么?
“既然被围攻了好几次,他为什么不走?”
“不知道啊,”晴山奇怪,“我怎么可能知道?”
对哦,这些事情,他们从不主动参与,大长老也不会告诉他们。
只听下方林中殷追月吩咐:“你们几个去把他们救下来。”旁边的狐妖盯着坞中风暴,却都不敢动,其中一个道:“大长老,若不能收服此妖,就算去救了,只怕也会再挂上去。”
有一个更大胆些:“大长老,我看,干脆再开次阵法,直接——”他比比脖子。
殷追月没开口,但他看了眼后头说话的那个,显见得是动心了。
殷逢雪不得其解,疑道:“这儿有什么阵法能杀人?”
晴山满口丧气:“都说了我不知道。”
只见殷追月点了点头,围在他身边的众狐妖面上一喜,瞬间化为原型,向周围四散奔去,顷刻间便消失在山野之中。
下方风暴越演愈烈,眼看就要漫上殷追月站立之处,山谷中却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震鸣声,随着震鸣逐渐转大,连山体都似乎震颤起来,不过这只是错觉,真正颤抖的是漫山的树木,殷逢雪几乎被要被共振摇晃下去,晴山更弱一些,已经开始吐了。
殷逢雪咬着牙朝着树梢的方向跳了几次。这里摇得更厉害,却更高,视野更开阔。
将整个白厝坞收入眼底的同时,他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