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这一边,死了谁,谁消失了,就更没人注意了。 终于走到紫藤花河畔,这里的花开得比上次来时更芬芳、更热烈了,淡紫花瓣飘零入河,青年男女花下散心,本是美景良人,谁知别有心肠。 “阿妺,”施无声摘下一朵花递给姜妺,他盯着姜妺的发顶,突然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殷逢雪一愣,正暗自哀伤的姜妺也是一愣:“坦白?” 她忽然有几分欣喜:“你找我,是要坦白?”她眨眨眼,又小心道:“那……除了坦白,没有别的话要说么?” 殷逢雪:这姑娘真是—— 他心里其实也有点疑惑,难不成丹丹说对了,施无声是真的想和姜姑娘她…… 花藤下,施无声仿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姜妺连忙道:“你说吧,我听着。” “那……我说了,”施无声深呼吸一口气,“阿妺,你听说过画皮鬼么?” 他嗓音仿佛在颤抖:“其实,我并不是人,我是,画皮。” 姜妺望着他:“我听说过,我知道。”她似有悲意,却又笑起来:“你该早些与我说的。你可以用你之前的样子来见我。” “之前的样子,你不是不喜欢么?” “不,”姜妺摇头,“我……我是不敢。” 藏在花朵里的殷逢雪看得目瞪口呆。施无声竟然真的坦白了? 他不明白这操作。他真的不明白。 就是姜妺看起来更喜欢他了。 施无声道:“我骗了你的,不止这一件。可以陪我去山脚走走么?” 殷逢雪精神一振。姜妺道:“山脚?” “嗯。其实,妖尊并不打算放我出山,或者说,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山。之前那样说,是因为我不能一直那样来见你,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我换了一张脸来见你,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我……抱歉,再多理由,终究是我骗了你。” 他解释得不清不楚,其实细究起来漏洞颇多,可姜妺已经不在乎了,她将那串紫藤握在手心,话里满满温情:“不必解释,我能明白,你都是为我着想。” 殷逢雪:啊? 姜妺继续道:“去山脚做什么?” 施无声道:“山脚,是我离自由最近的地方。有些话,我想在那里对你说。” 殷逢雪:你说话好像一个被害者,自己是什么东西没点数么?! 姜妺却面上一红,她眼中满是迫不及待的光芒:“好,我们去。” 施无声牵起她的手,他看起来想深情对望,可姜妺却害羞地缩回了手,垂首羞答答道:“等你说了……再牵。” 两人顺着小河一路奔向山脚,再停下来时,都是气喘吁吁面带薄红,殷逢雪趴在竹梢上,一样的气喘吁吁。狐身虽然比人身快,可累得也快啊! “阿妺,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么?”施无声再次牵起她的手,这一次,姜妺没再退缩。 姜妺垂着头道:“我不能说永远,我的身体……” “我知道,我不在乎。” “还有,我相貌平平……” “我不在乎。”施无声急不可耐。 姜妺抬首,她眼中似含着泪:“我在乎。我在乎我的寿命,我的容貌。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她温柔地靠前,伸出空余的右手,轻轻抚住他的脸,“我愿意。” 施无声露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