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玉怜香最终没说出口,陆昭昭不知道,不然定要e下,再真诚地告诉他: 不好意思噢,阿离这个称呼也不是你的专属。 这么叫她的,还有俩——一个魔修呢,当初阿修那“阿离”“阿离”的,叫得可欢啦!倒是滕简一直规规矩矩叫“陆离”……明明是个魔修,意外的非常礼貌。 话说回来,陆昭昭前几天还给滕简寄了兽耳糖,也不知他收没收到?那位魔修先生并不爱回复她,也许是担心给她惹麻烦…… 言归正传。 玉怜香在子时前吃完了长寿面,陆昭昭也分了个荷包蛋,吃饱喝足正好十二点,时间卡得刚刚好;蛋糕没吃完,不过没关系,有冰鉴和法术,可以保存相当一段时间。 玉怜香珍惜地把剩下半个星空蛋糕收好,看了眼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虽然意犹未尽,但小姑娘不比他,是要好好睡觉的——方才都忍不住小小打个呵欠了。玉怜香还不至于这么不解风情,非要人家再陪自己“花前月下”。 陆昭昭揉揉眼睛:“嗯。” 玉怜香把她送回房间,静悄悄没有惊动任何人。陆昭昭站在门旁跟他挥手道别:“晚安噢。” “嗯,晚安。” 事情该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玉怜香离开,小姑娘好好睡觉…… 但,或许是天意吧。方才隐约遮蔽明月的阴云正好散去,月光一下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如轻纱笼罩而下,自窗口洒进小楼的走廊,又映亮女孩的侧脸。 月光下,她原本就娇美非常的容颜,一下子朦胧,又十分静美。一双平日里清凌凌的杏眼,也许是因为困顿,也许是因为月色,也似乎越发缱绻动人起来。 咚咚,咚咚。有什么声音,像渐快的鼓点。那一个瞬间,他看着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真漂亮。 然后,在那个瞬间,就像经历了一场一个人的宇宙大爆炸那样,千般心绪忽然涌上心头,潮水一般难以止息。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说,关于宇宙,关于生辰,关于今晚,关于一个人、一颗心小小的欢喜。 那很多很多的话,又忽然可以凝成短短的,短短的几个音节,只要张开口,便仿佛可以自然地流淌而出—— “阿离,我——” “?” 她看向他,些许困倦的眸中盛满困惑。她的眼睛很明亮,很清澈,像明镜般的湖,清晰地倒映出他的面影。 清晰得不含任何旖旎的情意。 于是,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没什么。” 桃花眼的青年,忽而微笑起来,将那些一个人的小小心事尽数压下,语气轻而温柔,像在雨中小心翼翼地护住一朵含苞的玫瑰花: “只是想说,做个好梦。” 陆昭昭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她的确困了,这会儿脑子不大清醒,况且玉怜香掩饰得也很好,她就没有深思。 “嗯嗯,你也注意休息噢。” 房门合上,徒留玉怜香一人。静默地看了会儿门板,又看一眼地面上散落的月光。 “阿离,我……” ……心悦你。 虽然已经被她点破,但那一瞬间,依然想要告知她这真实存在的心意。并非像以往每一次总带一点试探,一点退路,而是真诚的,没有任何杂念的,好好的告诉她: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