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意?助什么力? 纪昭亭瞪着他,惊异地张了张红唇:“杨承议是什么意思......?” 杨仟注视着她,一瞬不瞬:“纪副使愿意同我成亲吗?” 说真的,纪昭亭险些一口茶喷在他脸上。 “杨承议......”纪昭亭几乎失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种野心大、城府深、心机多还很贪的人?” 闻言,杨仟却兀自摇摇头道:“我知道在两年前的桐花渡发生了什么。” 两年前的桐花渡? 说真的,纪昭亭脸上的惊愕并不是装出来的,关于原主自己在桐花渡里的数年回忆,她都想得起来,但是在两年前并没有发生什么看起来能当威胁的事。 难道是...... 杨仟的话验证了她的想法:“没错,是关于纪副使你的师父,段白宗师的事情。” 纪昭亭一时失语,却没法避开杨仟那似探寻又似等待的目光。 该反问吗?万一对方只是某种试探...... 她冥思苦想了一番,决定使用在网络上看到的,面对那些电话诈骗分子的冷暴力沟通法。 她遂敛了神色,严肃地看向杨仟,掷地有声地“嗯”了一声。 这声回应实在是含糊不清,杨仟分明有些疑惑,追问道:“纪副使是何意?” 纪昭亭:“嗯。” “......”杨仟怔住,他蹙起眉,将话又说了一遍,“纪副使,我正捏着你师父的把柄呢?” 纪昭亭郑重地点点头:“嗯。” “所以......纪副使你的决定是?” “嗯。” 杨仟抽了抽嘴角。 “纪副使何必戏弄我,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听得出来,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他有些急了。 纪昭亭还是在嗯嗯嗯的。 她知道,说什么都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不如别说。 她低头抿了口茶,忽地听到从不远处的墙外传来了些窸窣声。 在洞窗外的小花园的墙头,再一次迎来了裴旻的身影。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蓝灰织锦翻领袍,拾起屋檐上的小石子砸去洞窗前的台阶上。 纪昭亭心里了然来人是谁,这才稍微放松了,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把杨仟打发走。 杨仟没有说话,她也没说话。 裴旻翻身蹲在墙头,正疑惑着纪昭亭怎么还没察觉到他的“信号”,那墙头下,迎阳正牵着两匹马候着:“该不会是纪副使没在家吧?” 裴旻摇摇头蹙眉:“方才还听见说话声。” 忽地,趴在纪昭亭怀里的白糖糕似感受到了什么,“汪汪”地叫了两声。 “我过去瞧瞧。”听到声音,裴旻遂踏着檐边借力飞身前跃,稳稳落在纪昭亭寝房的屋顶上。 旋即,他探身一看,就与那石凳上坐着的杨仟对视了。 裴旻“唰”地沉了脸,都忘了自己正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垂眸瞧着杨仟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难道裴副特进连上门求亲这种事也要管吗?”杨仟勾唇笑着,倒是不见半分恼意,更没有见到裴旻也前来的诧异。 上门......求亲?! 这下可好,裴旻的脸色看起来更吓人了,不知道的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