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撑了一天,断断续续流了一点鼻涕,第二天早上起来江淘感冒了,重感冒,迷迷糊糊出来让妈给他拿体温计测体温。但不用看他脸都烧红了,妈及时拉他去了医院,江樟出门。 在这个流感高发期延迟发烧。 大概中午起,低烧的烧了一下午,季鹏给她打来的热水和感冒药不管用。 她拎书包去小诊所挂水。 跟妈说了一声。 季鹏苏喃甚至陈瑜都问她怎么样了。 她说还在排队。 附个缩手尬笑表情包。 她原以为去小诊所不用排队挂号,应该很快,没想到小诊所里人也多,她等了一会,老医生给她试温度计,五分钟到了老医生没来拿,她自己看,捂着口鼻过去跟老医生说:“三十七点五。” 老医生惊诧的开玩笑:“你小子给自己看病啊?” “您太忙了。”江樟咳嗽。 她恹恹的。 挂水,江樟坐在靠近玻璃门的“没人惠顾位”挂两瓶水。 靠玻璃门上偏湿冷,大爷大妈们都不愿意坐,一个小小孩被大人陪同着在里角,不舒服的闭着眼睡觉。 江樟抱着书包,给妈发完安好的消息,看了会文言文,也昏昏沉沉地抱着书包睡觉。 睡着时,陈瑜放学买了一个芋泥肉松饭团去小诊所看江樟。 一眼就看到江樟在玻璃门后靠着睡着。她这一年多不知怎么长,从班里较矮一点的个子长到班里偏上的身高。本来一直给人以瘦长形象,这次却蜷缩的跟个小学生一样,抱着书包折叠在那,小诊所里热闹翻天,她稳如泰山。 脸压在书包里。 陈瑜过去,轻轻打开玻璃门,里面清醒的人全睁眼看着他,陈瑜指指江樟。 老医生仍不长眼睛耳朵问:“你来看什么的?” 陈瑜:“……来陪人的。” 高中生睡个好觉不一定要二十几分钟一个小时,只要进入深度睡眠一会,醒来神清气爽就是个好觉。 她睡了十几分钟,意识清醒了些,陈瑜坐在她对面做卷子,把江樟吓了一跳。 少年在她对面的坐着一个小马扎,穿着二中黑白色校服,面皮衬的温和正直,皮肤干净。 陈瑜抬头问:“你见到老梁了?” 江樟反应了半晌才反应出来他这句幽默。 陈瑜把捂在怀里的饭团递给她,江樟一愣,说:“干啥?” “给你买的。” 江樟一只手也打不开。 抿唇接过,放在腿上挣扎的折腾,陈瑜嫌她苯的伸手把饭团轻轻拿过去,打开,理好,递给她手上,江樟接过咬一口,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这是她喜欢的芋泥饭团。 饭团还是黑米的,还有肉松,还有虎皮蛋卷里面,说句豪华也不为过。 江樟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看看他。 又看看他…… 陈瑜无奈一声,问她:“看啥?” 江樟心软的能和稀泥:“谢谢。” 她垂下眼睛软软问:“你怎么来看我了?” 陈瑜又翻开语文,转注意力的调整紊乱的心跳:“你那天给我送了伞。” 他声音不比江樟的强到多少,低低的,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有点像不可窥见的秘密被自己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