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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白杀出一个李平州搅乱自己计划,她还是有些不悦的。

倒是李平州,貌似对她很感兴趣。

年轻人藏不住心意,这个李平州定是对她有几分好感的。

只是他们素昧平生,今日初见就如此热情,问东问西,难免显得李平州孟浪。

窦荔知看着这如玉般的公子,心想好好的人怎么生了张聒噪的嘴。

招架不住他密集的话语,只好敷衍他:“渚阳风俗果真不同,才养出世子殿下这么爽朗不羁的人物。”

提及故乡,李平州更来劲了,道:“我在渚阳长大,不曾来过京都,不知这京都的贵人们与渚阳比如何?”

窦荔知不知他是有心借她之口打探消息,还是当真天真无知,只说:“世子说笑了,京都的贵人众多,风采各异,岂能一言以蔽之。我不过一介女流,即便是仰仗着父亲,但这点身份在贵人如云的京都里委实不够看的。”

李平州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但是仍旧神色不改,不像是有意套话。

窦荔知摇摇扇子,这会儿太阳将落山了,只是暑气骇人,大地余热未散,并不算好受。

好在一路紧赶慢赶,还是在夜色加深前抵达承德寺了。

于情于理,窦荔知都是欠了李平州的,于是还是郑重对他说:“世子今日慷慨相助,他若有需要,我定全力相助。”

李平州也不推辞,坦然接受了她的谢意。

临别时,李平州却莫名来了句:“窦小姐,你手上的伤还是尽早处理比较好。”

窦荔知下意识把手拢进袖中,夜间温度渐渐下去了,她闻言却陡然生了冷汗。

这是白日里她以簪蘸血递出消息时留下的伤口,并不算显眼。

她抬头看着少年风流蕴藉,即便是天色暗淡了些许,但借着寺庙门前的微光,也能让人移不开眼。

桀骜不驯,眉目如画。

窦荔知笑道:“世子心细如发。”

李平州听了,未置可否,只是策马转身离开。

杏儿却拉过窦荔知的手,紧张道:“小姐何时受的伤?怎么不告诉杏儿。”

可是这伤口本就没多深,多半日的路程里,也早已在上面凝固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窦荔知道:“大概是在山路上伤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也没工夫在意了。”

杏儿眼含热泪,一张犹带稚嫩的脸满是担忧和心疼。

在她心里,大概窦荔知身世凄惨,还时运不济,惨遭无妄之灾。

窦荔知做了这么多年暗卫,内心对情感早已麻木,但在看到杏儿这小姑娘时却总是莫名心虚。

大概是看惯了王侯将相间笑里藏刀的虚情假意,猛然遇到一个真心实意为自己安危着想的人,有些许不习惯罢了。

接待他们的小沙弥指引他们入住。

承德寺虽离京都近,但香火并不旺盛。

窦小姐此次说是清修,但继母不慈,除非婚嫁将近,她估计就要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了。

好在第一晚平安无事。

但平静总不会持续,晨起刚随着寺院里的师父们上完清心早课。

满脑子塞的都是经文,就听见一个小沙弥步履匆匆,慌慌张张留住她,说是来了个大人物要见她。

窦荔知领着杏儿,心里想着哪家大人物,能跑到承德寺专门来看她。

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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