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似乎是不太满意这个安排:“小姐脾气太好了些,这些人都是受夫人指使,哪里会记得小姐恩情?” 不过有了能喝到饮子,杏儿还是开心的。 窦荔知看着杏儿蹦蹦跳跳往茶饮铺子那边去,勾起一抹笑。 在这里磨蹭了有一会儿了,原本看管窦荔知的侍从早就不耐烦了,但看到她盈盈浅笑,青衣素雅,执扇端坐的模样,也不免放低了姿态。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若是迟了,恐怕山路不好走。” 窦荔知坐在车内,八风不动,并不回应他。 按理说她是没机会在这里停滞的,只是侍从看着她含着笑的眼,莫名感觉心里发虚。 还好窦荔知也没有为难他,在侍从决定擅自启程前,说了一句好。 侍从松了口气,看着小姐放下帘子,又指挥队伍赶路。 窦荔知褪去假笑,感觉身下车马重新有了动静。 路过城门时她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确定茶饮铺子开始关门,心才收回了肚子。 队伍又晃悠了许久,行至偏僻山路上时,太阳已经开始归西。 金灿灿的夕阳洒在山上,平白给树林和山间都镀了一层金。 虽是夕阳西下,可预热未散,山中人迹罕至,除却他们这群人,并无他人在此。 只是藏在平静背后的凶险总是一触即发,窦荔知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不必下车就能听出风声叶动之外的喧嚣。 箭矢冲车马而来时,她先一步听到了箭尖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 但是在侍从拔刀时,她还是装作惊慌失措,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一支箭就在这时自她耳边擦过,钉在壁上。 窦荔知后知后觉补了一声尖叫,一侧遮挡的布幔被这一箭卷携着一同钉在车内,露出窦荔知惊魂未定的脸。 侍从虽然是奉大夫人指令,监管窦荔知的,但若窦荔知莫名其妙死在半路上,他们也难逃其咎。 所以只好围着车厢,以免乱箭伤到窦荔知。 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就陷入了被动。 丛林中埋伏着的人见状,不再隐匿,持刀拦住他们。 窦荔知主动下了车,杏儿看见,不顾自身安危冲到她身边。 “小姐小心!” 窦荔知看着挡在她身前的杏儿,她几乎能看见杏儿的头顶。 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若是一直跟着窦荔知,才是凶险万分。 她轻轻拍了拍杏儿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前拂开。 窦荔知以扇覆面,只露出半张脸,山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衫,飘飘似仙,清雅动人。 “敢问各位义士因何阻拦?”她音色温柔,但并不怯弱,“若是求财,尽可以拿去。” 对面的人仿佛并无头领,对于窦荔知的话,也并未有人应答。 他们直接拔刀逼近。 护卫的侍从见状,都硬着头皮上去。 无他,虽然窦将军府上侍从实力不俗,但所对者众多,几乎是他们的两三倍。 况且敌情未明,对方实力尚不可知,又有意埋伏,显然是有备而来。 窦荔知倒是气定神闲,杏儿觉得自己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虽燃自小体弱,但气势一点也不输下去。 只是,杏儿又发愁起来,气势不落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