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他只觉心口炸裂,手上犹如被灼伤。 匕首“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外头巡逻的士兵听到响动,忙过来询问:“赵将军,可是有事?” 赵翊慌忙出去,低声道:“无事,不过是把玩了匕首。” “明白。属下就在不远,若是有事请召唤。” 脚步声渐渐远去,赵翊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才进来。 苏瑛却不见了。 他皱着眉头,捡起地上的匕首,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连忙出去四下寻找。 关口狂沙漫天,到处都是妖风。 沿途只有零星散落的绿树。 身上背着许多陈年旧疾,竟在一瞬间全部复苏。 背着陈年旧疾,捂着胸口新伤,苏瑛因连日劳累,忽觉头晕目眩,身形一晃,颓然倒地。 身下的黄沙灼人,她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有人跑来。 可笑的是,她依旧以为那人是赵翊。 沙土掩埋,昏昏沉沉多日。 再次醒来时,苏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赵桎陪在苏瑛身边不眠不休,招来太医为其治疗。 把过脉后,太医颤颤巍巍地抬头:“这是……喜脉。” 手中的湿巾顿时滑落,赵桎大步跨过去,死命揪住太医的领子,眼中含着怒气:“你说什么?” “是……”太医不敢说出声。 赵桎的眼中从悲哀转为绝望,一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连连后退,喃喃自语,仿佛在自嘲:“喜脉?” 太医见状,将头埋在两臂间,低得不能再低。 “好好好,将他给我拖出去斩了!”冰冷的声音,冰冷的心,他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苏瑛,恨不得将她掐死。 可他不忍心。 随后,他看向她的肚子,静立一瞬,仿佛已经将往后的日子都描摹了一遍。 全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即使没有赵翊,他们也绝无可能。 可,他就是想让她永远待在他身边。她曾发过誓的:滴血为盟,永不背叛! 她越走越远,他还在原地等待。 苏瑛醒来,赵桎为她舀了一勺药,亲自喂她。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喝。 心里一滞,赵桎强忍怒意,好言相劝:“喝了吧,毕竟现在不是你一个人。” 听了这话,苏瑛才有些动静,便转过头看向他。 “若是一尸两命,七弟会责怪我。” 她自然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眼泪簌簌簌地落下,一言不发,也不知是惊还是喜。过了良久,才慢慢坐起来,看向他手中的碗。赵桎连忙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她难得地听从喝下了整整一碗。 等赵桎起身,她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求帝君不要伤害……” 似乎是将情绪憋到了极点,赵桎的嘴唇开始颤抖,他忍了又忍,最终答应:“好。” 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留不得。 可,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又如何能活下来呢? 这场仗打了很久。 苏瑛被赵桎关在一处别院内,几乎与外界相隔,听不到任何消息。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