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这几日雪犹未停,饥民们在城外无遮风挡雪处,更别说热水热食,想来冻死饿死者不在少数。 “我去看看!” 她擦了擦手,转身朝府门处走去。 待近府门,便听到软嫩嫩的声音。 “阿弥陀佛,风急雪骤但人心不能寒。都是景唐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恳请为我们通传一声吧!” 护卫看样子早说得舌焦唇干,却依然耐着性子。 “小和尚啊,我们东家卧床许久,管家今日也不在,真不是我们不愿通传。” 宋唐心遥遥见了,还真是小沙弥,年不过八九岁。 五个小沙弥冻得通红的小脸肉乎乎的,未脱稚气。 头上的毡绒僧帽积满了雪,身上的夹絮百纳僧衣鼓鼓囊囊,像五只圆滚滚的胖球,执着地杵在府门口,看着甚是喜人。 她快步迎上去,笑问:“为何没见年长些的师父,却派你们这些小和尚来呀?” “哇,你是千佛洞里飞出来的吧!” 一个圆眼汪汪的小沙弥看宋唐心,瞪大了眼睛。 “我师父前些日子在洞中描像时,画的就是你这般的飞天呢!” “真的假的!”宋唐心不自觉伸手,想一捏小沙弥肉乎乎的脸,“那,你师父为何不来化缘哩?” 一个满脸稚气,却老模老样的小沙弥挡下她手,正色:“女菩萨,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等是出家人!” 宋唐心几笑出声,便收回手打趣:“谁教你们生得这么喜人,你们师父怎舍派你们出来?” “我师父说小孩儿没脸,被施主们拒了也不怕,脸还会变厚!”圆眼小沙弥笑嘻嘻接过话。 “喔,那你们师父是谁?看来他挺要脸的?”宋唐心颇感好笑。 “我们师父吧……其实也不太要脸。”圆眼小沙弥拧眉头想得认真,说得也满脸真诚。 老模老样的小沙弥接道:“寺里的师兄一半出去化缘,还有一半被师父领去城外施粥。师父说他不养我们吃闲饭,可我们既不会烧饭,又拖不动城外的饿殍掩埋,便也来化缘了。对了,我师父法号悟安。” 从未见人这般评价自己师父,宋唐心失笑出声。 待小沙弥报上师父法号,她顿讶,悟安? 陈伯提起过这位悟安法师,说他虽是个和尚,却是晟洲城有名的美男子。 也是景唐第一豪族——康家的庶子。 据说自晟洲投降后,康家人一直汲汲营营与西阗人攀扯近乎,生意也越做越广。 悟安十五岁那年,康家人想用悟安与一位西阗官家联姻,哪知这头才和悟安通了气,他转头就到报恩寺落了发。 今又听他小徒弟这般讲他,果然是个妙人儿! 这帮小沙弥想化粮食,且府中又不是没有,她便拍着胸口跟小沙弥们应承了。 “那……我便给小师父们布施百石麦粉大米、五十石粟、稞,可好?” “太好了太好了,多谢女菩萨!”小沙弥们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开心得直跳脚拍手,“这回,我们定将师兄们比下去!” 宋唐心笑叹,虽身在佛门,可他们却还是孩子。 倒是那个老沉稳重的小沙弥一脸不信,“你是谁,说的话能作数吗?” “我可是千香坊少东家,言必行,行必果!”宋唐心又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