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手伸在口袋里掏了两下,拿出来后轻咳了一声,颇为显眼地甩给她:“这个呢?” 沈星昂了一声,狐疑道:“这呈堂证供怎么在你那?” 呈堂证供? 费西原扯了扯嘴角: “不是情书?” 沈星翻开正面给他看,具体说:“这是上次打架我写的证据,结果一点事情都没发生就没用了。” 费西原无语地看了眼天花板,想把周宇文抓过来打一顿。 沈星仿佛猜到了什么,惊讶:“你以为这是情书啊。” 费西原不说话,沉默站在那。 沈星笑了一声,调侃:“还挺绅士风度的,都没打开看。” 费西原揉了揉额头,抿了下嘴角,突然很正式的叫了她一声。 “嗯?” “把周宇文给我换走!” “那不行,不能随便换座位。” 费西原呼了口气:“算了。” 看他无语吃瘪的软和样,沈星干脆趁这个时候把梦里他的意外之事提上日程:“其实我也有话要问你。” 费西原懒洋洋嗯了声,抬了抬下巴,让她随意问。 沈星加上修饰,礼貌询问:“明天后天我妈要去乡下,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能去你家吗?” 费西原:“?? ????” —— 为了不让费西原再去上辈子出事的地方,沈星不能不想出这个住到他家去的法子,全方面监督他。 不过贺兰也的确去了乡下吊丧,这点她倒是没说谎。 放学后,沈星带着费西原去她家取行李,老小区的楼道环境普遍一般,灰墙旧泥,扶手陈旧,还没有高度的安全警告标。 沈星走一步回头看一步,生怕他长的太高碰到头,弄出血光之灾。 “你小心一点。” 沈星提醒他后,往后勾了脸庞的碎发,小跑上楼,拿出钥匙先开门。 费西原不疾不徐的上楼,等她开门的时候,顺手摸了摸扶手上的灰,还算干净,又看了看采光,是个朝向东南西北的好位置。 “有物业费吗?”他问 “有呀,只不过便宜。” 沈星推开门,站在门侧,请他进去。 费西原踩在玄关处的门垫上,手搭在门后的柜子上,挑了挑眉:“要拖鞋吗?” 沈星关上门,很随意:“不用。” 费西原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墙壁刷的很白,茶几上放着几根黑色的皮筋,一只白色的马克杯,沙发上还有一只长毛兔的玩偶。 沈星把茶几随便理了一下,拍了拍沙发:“你坐一下,我给你开电视。” 费西原放下包,脱了校服外套,随意坐在沙发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清嘴糖扔进嘴里。 沈星看到他嘴巴在动,好奇问:“吃什么?” 费西原把铁盒摸出来给她,沈星拿了一颗尝了一下,舌尖发麻眼泪都飙出来,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皱眉道:“好苦。” 费西原带着点慵懒,牙齿一磕,卡兹一声,把含片咬碎了,表情从容,像吃了颗糖一样。 沈星听着声音仿佛尝到了那劲爆的清凉味,不禁吸了吸舌头。 终于把那含片吞下咽,跨过他的腿找到遥控板,放在他身侧:“遥控板我放在这里,你要看什么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