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拒绝,说两个人的支出是没有经过老夫人同意,不能支走。 柳国公是其实是时代罔袭的爵位,传到柳父这已经是第三代了。 柳老夫人一共育有三子,柳父是嫡长子,剩下还有两个弟弟。柳父、柳二自小被柳老爷子带在身边学习,可轮到柳三的时候,柳老夫人坚持要把柳三带在身边,柳老爷子拧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等柳老爷子去世了,柳父自然顺理成章地接受了爵位,成为了下一任的柳国公,本来按照惯例,柳母应该执掌中馈,可是柳老夫人,却坚持要打理中馈。 柳父极少和自己的母亲相处,也想让她开心些,就索性由她去了,柳母也是心宽之人,也觉得婆母接手了,自己能够落得清闲。 因此管家说没有柳老夫人的首肯,就不能批,两个人就找上了柳老夫人,可是让他们觉得不对劲的是,无论两个人找什么借口,柳老夫人就是不松口。 母子俩觉得其中必有问题,柳湘莲看到自己母亲对着自己使个眼色,立马意会到了,推说自己不要了,眼神却盯着自己祖母,看着自己祖母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大口气,心中的疑团更甚了。 等到柳父回来,柳湘莲和柳母将情况告知了他,柳父听闻情况,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若是直接去问柳老夫人,她定是不让查,闹不好,又要在说柳父不孝。 只能打一个柳老夫人措手不及了。柳父特地选了柳老夫人去城郊拜佛的日子,让人以管帐房的管家年纪大为由,请他回乡休息,立即派了人进入账房,整理账目。 这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虽然是刚过了年,可是账上竟然没有什么余钱。再看看府下的铺子,竟然只有可怜的一两家? 这偌大的国公府,竟只有一两家铺子,别说比别的官员人家,就是比寻常的一些商人,也是有些磕碜的。 在细细地追查了下去,原来之前国公府的许多铺子都被转到了柳三的名下,而柳三日常的开销还是从公中支出。 柳父行动很是迅速,直接找回了柳二和柳三,等着柳母回来。柳母回来,看到这般场景,也很是诧异,在知道柳父所为何事后,竟开始在大厅中卖惨,“你有个柳国公的名头,你二弟虽不考科举,但是才华斐然,众多人追着他,只为求他一副墨宝,那你三弟呢?身无长处,我自然是要为他多费心,筹谋些的!” “母亲,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大家子人如何办?那里面也有我和二弟的份!” 柳老夫人动了动嘴唇,一副不甘愿认错的模样,“那现在不还是过得好好的,哪里来的问题,不就是账面上资金少了些吗?那可是你们兄弟啊!” 柳父之前认为柳三陪在柳老夫人身边,柳老夫人偏疼点自是正常,可他没有想到,柳老夫人已经为了柳三竟然已经不顾寻常人家的规矩了。 但是孝道为大,柳父也没有办法对着柳老夫人,做些什么影响,只能请来族老们,让族老们为自己主持公道。 族老听见这件事,摇头叹道,“糊涂糊涂啊!” 固然偏心小幺是人之常情,谁家没有几个偏疼的孩子呢?可若是这种偏疼动到家族本身,就是另外个道理了。 将所有的财产挪到柳三名下,那等于国公就是一个空壳子,那以后日常人情交际那该如何是好?别人不就会说柳家不知礼数,那不连累整个柳家。 再说柳国公名声不好,落败了,那柳三真的能守住那么大份的产业吗?柳三在柳老夫人培养下,宛若一个酒囊饭袋,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