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我管?” 火光噗一声灭了,蜡烛燃尽了,一片漆黑中,元嘉越是挣扎,柳璟就攥得越紧,似如往常夜里般要将她吃拆入腹,她再也忍受不得这样的霸道,心头涌出反抗之气,“那你把我的命也拿去吧。” “错了,蘖蘖,归我管的意思是你要听我的。” 一双长臂将她带至圈椅里,她一时脱了桎梏,并不觉着柳璟能放过她,心间惶恐起来,她再也不要听柳璟的了,一把扯住柳璟的衣袖,近乎恳求地说,“裴璟,你既如此气我,我们分开吧。” 那个时候,柳璟还是裴家人。 “我会走得很远很远,永远都不会气你了。” 热泪落在柳璟手背上。 柳璟无动于衷,随手捏起酒杯,递至她的嘴边,声音轻轻地犹如在蛊惑,“乖,喝了就放你走。” 元嘉一心想走,红唇一张,干脆地一饮而尽,谁知酒水入了口,才品出一丝不对,这酒过于烈了! 平常的酒,她也是撑不过三杯的,柳璟素日喂她,三杯就止,像这等烈酒,她撑不过半杯,过会儿醉醺醺的,如何走得了? “柳璟!你又骗我!” 元嘉咬牙,醉意很快笼上头脑,蔓上脸颊,但凡衣衫外露出的皮肤都泛起粉色。 “你被骗的还少吗?不长记性。” 柳璟嗤地一笑,手指挑开衣襟,埋首而下。 元嘉阖了阖眼,想要赶跑醉意,可再睁眼,桃花眸里依旧水蒙蒙一片,她就这样泄气地软下身子,喃喃细语,“柳璟,你总是这样欺骗我,我很生气。” 柳璟动作不停,“那又如何?” 元嘉的眼泪簌簌而落。 柳璟就是如此,一贯不把她的生气当成一回事,只认为她在说着玩,哄骗了她后又我行我素,即便这样,她也是小心翼翼陪着,心里恼得要死也不敢耍什么脾气,生恐惹了柳璟不高兴。 元嘉觉着自己就是柳璟手中放飞的风筝,多年相处中,只能他扯一下线,风筝才能动一下,他不动,风筝也不能动,他更不愿意让风筝飞远,一旦远离视线,必须从从容容地扯线回来,不能出任何闪失。 她不想做他手里的风筝了。 思及至此,元嘉眸中迸发出了决绝的光,她扬起脑袋,一边承受着薄唇在修长的细颈上游走,一边从袖中滑出一柄玉簪,两指夹住时猝然冲着脖颈猛地发力。 但很快就被柳璟发觉了,不过倏忽之间,纤细的手腕被袭来的大掌一扭,玉簪噗一声划过了掌心,掉落在地了。 滚滚血珠在空中溅起,落在地上,迸在面颊上,血腥味轰入大脑,连着酒劲儿作祟,使得元嘉神识摇动,腿脚俱软,下一瞬就脱力般依附着柳璟,浑如化成了一滩春水。 柳璟攥得越发紧了,凌乱的黑发披散在颈旁,半开的衣襟溅了几点红丝,黑漆漆的眸子缓缓褪尽迷乱,正一瞬不瞬地盯过来,无情无绪。 掌中还在滴血,他犹如不知,整个人似乎都笼上了一层静默的癫狂,倏忽一瞬,他俯下了身子,宽袖一摆,玉簪已捏至血淋淋的掌心。 “真想死?” “好,我成全你。” 柳璟微微笑了起来,如玉般温润,他动作轻柔地将元嘉凌乱的衣襟整理好,又将玉簪轻轻握进元嘉手里。 “这次可别哭着求我救你了。” 柳璟唇边笑意不减,从从容容的模样如胜券在握,无声地着嘲讽着她,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