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太监倒是无所顾忌,直接上前绑人。 薛浥虽属文官,平日里也是习武强身的,一见太监来拿他,他旋即侧身一扯,三两下便将人翻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裴子渠略微诧异,冷言道:“薛浥,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本宫立马去父皇那儿告你一状,说你昨晚醉酒强迫本宫,到时不止你,你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她如此也不是故意为难他,单单是气他冤枉她,倘若他同她道个歉,软言说几句好话,她早原谅他了。 但他越是清高,越是不肯认错,她就越是想跟他来硬的。 “……”薛浥握紧双手,仰头直视裴子渠,那双略微狭长的双眸稍稍起了红,显然是气着了。 他不动,四名太监赶忙将他拖上床榻,分别将他的双手双脚绑在四个角上。 裴子渠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默然看着,明面上她是占尽了优势,其实她心里反而是更气了。 他大可以不用受这罪,却吝啬得一句话都不愿说。 “哼!”裴子渠使劲跺着脚,跺了又跺,跺了又跺,借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不多时,另外俩小太监拿来了情热,一人掰开薛浥的嘴,一人灌药。 薛浥偏头挣扎,眉心蹙得厉害,深深凹陷了下去。哪怕他家徒四壁,哪怕他上街摆摊,他都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裴子渠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她心里气归气,但也不是非要做这种侮辱人的事,奈何薛浥总是能惹恼她。 “公主。”折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轻手放在裴子渠身旁,“这是情热的解药,三炷香之内吃了便能解。” “嗯。”裴子渠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是。”折己应声,领人全部退了出去。 房门被人关上后,屋内便只剩下两人。 裴子渠坐着,把玩身前的发丝,薛浥被绳索捆着,双眼紧闭。 一片沉默中,空气渐渐凝滞。 没多久,薛浥的呼吸渐渐急促,一下一下,寝殿内瞬间多了几分暧昧之意。 裴子渠拿过身旁的瓷瓶,起身上前,慢悠悠道:“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给你解药。” 毕竟两人昨晚黏黏糊糊地做了一回夫妻,她身子虽疼,心里却是高兴的,还想着他今早开口说要娶自己,然后自己娇羞答应,接着两人去父皇那儿禀明实情,谁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发展成了这样的局面。 她给了薛浥台阶下,谁料薛浥压根没下台阶的打算,他依旧闭着眼,长翘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很是惹人怜爱。 “不肯开口?行,那你就忍着吧。”裴子渠气鼓鼓地说着,她侧身坐在床榻边缘,上下打量薛浥。 官玉迎下的什么药她不晓得,不过有一点她晓得,那药会让薛浥失去理性,但情热不会,情热只会挑起人的冲动,并不会叫人失去理智。 “你应该晓得情热的药性,不吃解药是会死人的。” 大抵是身体的反应开始翻腾,薛浥一把抓紧了厚实的麻绳,他一用力,粗粝的麻绳便磨破了他的肌肤。 他生得冷白,肌肤上稍有颜色便会显得突兀非常。 裴子渠看得心疼,暗暗在心里骂他,混账,求个情,说几句好话有那么难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薛浥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