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然的账本数据不对,至少少了几千两。这几千两她没有拿,必然是别人拿了。 安弘致怒斥道:“你才在账房做了几个月,便干出这种事情!” 安然抬头看了一圈众人,看见付婆子正在窃笑,明白这笔银子很可能是付婆子拿走的,道:“阿爷,这本并非我真正的账本。” 话毕,书房众人全都诧异,安弘致问:“可这字迹明明与你的相似。” “那也只是相似,我的每一本账本,自己都做了记号,有记号的才是我的,这本绝不是我的。” “你的记号是?” 几乎每一个账房先生都会在账本上留有自己的名字,以防账本被人作假。要陷害她的人必然了解账房的流程和操作,故意找了人模仿她的字迹。 安然道:“用火烤出现我名字的才是我的账本,否则就不是,这是一本假账。”安然拿出几本自己之前写的账本,每一页放在蜡烛上面加热都出现了一个“安然”的名字,但假的那本并没有。 安弘致问:“那真的账本如今在哪里?” 真账本只可能在作假的人手里,付婆子原来看见安然的账本上竟然有隐藏字体,一脸不可思议,其他账房先生都没有想到这点。突然反应过来,付婆子道:“老爷,虽然六姑娘说这本是假账本,但是这本没有隐藏字迹却不能完全说明就不是六姑娘的,万一六姑娘刚好聪明得没在偷钱的账本上留记号,如此一来,被发现后可以推卸责任,除非六姑娘能够将真账本拿出来自证清白。” 账本上如今缺了几千两,账房的库银却没有这几千两,必须有人要对这笔缺失的银子负责。 安然道:“真账本我有一本,之前我担心自己在账房做事,有人拿走我的账本偷偷做假账,便每册账本都写了两本,有人拿走了其中一本,我有另外一本自证清白。” 安然重新拿了一本账本给安弘致过目,账本上的销售数据是完全正确的,至于库银里缺失的银子必然是做了假账诬陷安然的人偷拿的。 安然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安弘致。 安弘致道:“那你认为究竟是谁改了你的金额,是谁拿走了这笔银两?” 安然道:“女儿不清楚,但是女儿知道这个人会修改我的账本,会想出这个法子修改账目,应该是……”安然看向付婆子,将付婆子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付婆子总觉得安然像是提前知道什么一样,否则有哪个账房先生会同样的账本写两本。 付婆子心想,像安然这样的小丫头不至于会想到做两本账,一本假账一本真账,真账用来保护自己。这种事连行家都不能完全办到啊! 安然道:“所有出入过总店账房的人都有可能,另外是账房先生的可能性更大。”看见付婆子露出一脸释然的表情,心中冷笑,她虽然说账房先生可能性更大,但怎么可能就此漏过付婆子。 安然微笑:“所有平时做过假账的账房先生都有可能陷害我。” 安弘致明白了,安氏绸缎庄是总店,其他分店的所有账房先生平时都要来总店的账房交账本,不会写账的人写不出假账来,即分店的账房先生也有机会更改安然的账本。 安然并不是全天都待在账房,有时要去钱庄,下午要去国意绸缎铺。而其中来总店的分店账房先生都是离长安本地近的,他们就必须要来。 “你有办法找出这个写假账的人?”安弘致看安然一脸有把握的样子。 安然道:“我能。只要父亲能准许我看一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