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桌面上放了几盘菜、一盘小石子,一盘石子磨成的粉,地上桌上到处是石子灰。 安然想,这定是彩绢想出来的,竟然会将石子当作调味料和菜一起炒,也不知道这些菜里面都放了多少石子粉,付婆子估计这回肚子都得吃伤了。 这些加了“料”的菜定然不能够吃了,安然将它们全倒了,顺便将碗盘洗了,清理干净才从后院走到前面店铺,店铺外雨水淅淅沥沥,天黑得异常,路上几乎看不见任何行人。 这种糟糕天气,恐怕也不会有人来买绸缎了,安然想要不今天关门大吉算了。刚走向门边往外瞅,低头时看见地面莫名多了两滴红色液体。 她和康伯一起打扫过地面,清楚记得原先地面并没有这种红色液体,肯定是刚才她在后面小院时,红色液体滴在了地上。 安然当下判断出来红色液体是血,记得头顶有房梁。她刚才从后院进铺子并未注意房梁,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安静地往后退,这时听见头顶有响动,当即往后一跌,躲在房梁上的黑衣人飞下来时一刀砍偏。 果然,有人趁她刚才在后面,跑进了店铺躲在了房梁上,恰好鲜血滴在地上被她发现。黑衣蒙面人看见她低头的动作,知道自己暴露,干脆不再躲藏,想要一刀解决了她。 幸而对方有伤,安然从地上爬起来,拿起店里的绸缎就丢向对方,却都被对方砍成两截,黑衣人追她很紧,安然看见一边未放回去的铲子和笤帚,拿起笤帚就打向黑衣人。 一刀砍向笤帚,她手被震麻了,笤帚也断成了两截,心想,自己与黑衣蒙面人无冤无仇的,怎么倒了大霉,对方竟然要她的命。 她干脆将断掉的笤帚砸向黑衣人,往大门外跑,刚要迈出门,门外跑进来一群人,那群人几乎都穿着盔甲。 她与领头的那人撞了个满怀,额头撞上对方结实的胸膛,撞得她一时眼冒金星。 领头的男子道:“给我抓住西域奸细头领。” 这声音莫名耳熟,安然捂着吃痛的额头,听见刀枪相撞的铿锵声,转头时看见黑衣人已经被一群禁军拿下,抬头看见了那名领头少将裴峥。 裴峥身穿玄衣,腰系橙色玉带,亦没想到自己撞上的人会是她,道:“初丽?” 安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名,恢复镇定道:“原来是裴中郎将。” 裴峥还有公务在身,走进店铺,一把扯掉被抓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粗矿长胡子的胡人的脸,胡人的眼睛布满沧桑感。 安然记得裴峥说他是西域奸细,难不成还是之前出现在芙蓉园的那批奸细? 裴峥命令:“带回去,严加审问。” 一群禁军带着犯人离开,安然待在旁边,那黑衣人根本没看她一眼。 裴峥望向一脸茫然的安然,道:“作为左武侯卫中郎将,巡逻和保护京畿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 安然当然知道他的职责,思考的并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疑惑黑衣人的身份,若是芙蓉园出现的奸细,她记得那黑衣头领的眼睛,并非现在这人这样。 这个所谓的奸细头领看见她,不像认识她。而真正的奸细头领看见过她的面容,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抓错了人? 这时,门外传来彩绢焦急的声音,“姑娘,您没事吧,您没事就好。”彩绢跑进门,拉住安然,将她上下打量,发现她没事才安静下来。 裴峥看见安然、彩绢和小东三人,诧异:“姑娘?”再看这一间国意绸缎铺,问:“初姑娘,你现在负责管理这家绸缎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