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仔细想了想说:“现在我们都听一个姓王的人说的,我没去过正堂,听他们说那姓王的武艺了得,跟前个带我们攻进县城的那个头头一样,原先是在西北流放,后来世道乱了趁机跑出来的。对了,前头那个姓周,他们今早子时末走了,带了不少人呢!哦......那姓周的说是官兵要来了,姓王的不信,两个好像就闹掰了。”这流匪估计酒劲还没下去,边回想边说。 这斥候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又问:“那姓王的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吗?” 流匪立马答道:“这个我知道,他拿一柄斧头,威风的紧,就是人挺黑的。其他的......嗯......就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没啥特别的。” “那姓周的呢?” “姓周的,好像还读过书。反正跟我们看着就不一样,嗯......他左脸上有道疤。” “没别的吗?”那斥候问他。 流匪醉着酒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其他,又伸着脖子反问那斥候:“还有啥?” 其他或站或靠的斥候听他反问,被他逗笑了。气氛一瞬间松弛下来,流匪见大家都在笑,也跟着呵呵傻笑。 蹲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见他跟着傻笑,越加厌恶,随口说道:“拖出去清理干净。” 他起身就走,看都没再看那一脸迷茫的流匪。 没等流匪反应过来,这年轻男子起身那一刻,流匪身后一直站着的两个斥候熟练的一人捂嘴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的把流匪拖出了地窖。 那流匪直到被人抬到院子的旱井边才觉得不对,正在挣扎着要喊叫,突然感觉脖子一凉,红色的液体盖了自己一脸,接着就没意识了...... 两个清理流匪的斥候相互打着眉眼官司:“咋地?老大那脸色不好啊?这不是挺顺利的嘛?” 另一个靠近他耳朵小小声回他:“老大跟咱们将军一样,最恨这种残害百姓的人,他个流匪还想活?人惨死的百姓不想活吗?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死在他手下。” 斥候队长转头见他俩在后面磨磨蹭蹭说小话,眼睛一瞪就要骂人,却被两人中反应迅速的那人抢先说到:“头儿,现在消息查的差不多了,该发信号了吧。” 被他一抢白说了正事,那队长也歇了骂他俩的心思,转身进了一间小屋,一张巴掌大的纸张密密麻麻写上探查的信息后塞进房间里饲养的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他同样的字条写了四张,四只灰扑扑的信鸽悄悄从这里飞出去,虽飞向不同的方向,但它们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午时过半,县衙后门换班的流匪没见着原先守门的人,以为两个偷懒去喝酒去了,也没多在意。直到一队还在骚扰百姓的流匪路过后门外的小巷回县衙时,无意间看见了尸体,才发现那二人已经死了。 两具尸体被抬到县衙大堂,原本整洁宽阔的大堂此时早已堆满酒壶和残羹剩饭,堂下还横七倒八的醉着几个穿红着绿的流匪,像是抢了绫罗绸缎却又胡乱搭配着裹到身上,看着可笑至极。 坐在首位的王武按着太阳穴一脸不耐烦:“咋了?谁干的?人抓着没?” 一个小头目答道:“是刚才有队人回来时,在后门的小巷子发现的。死了有一会儿了,他们说可能是那些百姓干的,但......我觉得不像......” 王武边按头边听他说。 他狐疑的放下按头的手,问:“还能是谁?这城里的官兵有血性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孬种,要真有本事,当时就不会丢了刀就跑了。”他说着起身其查看尸体的伤口,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