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浑身是伤的女儿,头皮发麻、血气上涌,却只能站着,无能为力地说着那些曾经的临仙者齿冷的、求饶的话。 多可笑,曾经的临仙者,而今却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懦弱的临仙者! 万千只蚂蚁啃食她的心,她恨不得抱起女儿转身就走,从此远离这个会伤害女儿的地方。可真当老祖宗那么说了,她迈出的脚却停住,继而收回来。她不敢上前扶起女儿,不敢带她决绝地离开。 可耻的自己,可耻的临仙者,一名可耻的母亲。—— 吴霖泣不成声。 “不,我懂,我懂。”其实她不那么懂,可“我懂”两个字脱口而出。为什么?也许只是想让母亲不那么伤心。 她没见过临仙者,可她知道,那一定是睥睨天下的姿态。那样一个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女儿的怀里痛哭?是什么消磨了她一身傲骨与才华,是岁月?还是这个,家? 对于母亲,她没有怨恨,只有心疼。她不想增加她的负担,所以选择自己坚强。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几天我就又能活蹦乱跳,到时,您又该烦了。” 吴霖被她逗笑,抬起身:“你啊,就是嘴犟,一点亏不肯吃。那到底是老祖宗,你卖点乖、讨个巧能如何?偏要字句顶撞。母亲要是去晚点,不敢想象。” 对于卖乖讨巧,李拈花不置可否,只一笑:“大不了,我以后闭嘴就是了。” “还是不服气。”吴霖给她倒来水,瞥见床下的小狗,伸手将它抱起来,“此番还得感谢它。” “谢它什么?” “不但日夜寸步不离地守着,还摘回来不少草药,大夫看过了,都是药效极好的灵草,可真是个懂事的小家伙。”吴霖边说边轻抚小狗,蓦地她停住。 李拈花见她摩挲着小狗脚上的金环若有所思,问:“怎么了?那只金环我捡到它的时候就戴着,有问题?” 吴霖摇头:“倒没有。还没听你说过,哪里捡到它?” “就在第七峰的树林里,但如仙说峰上灵兽她都知晓,并未见过它。” 李拈花以为母亲会疑惑,不想吴霖却道:“不奇怪,许是她不记得了。小东西有灵气得很,你就带着它吧。对了,”她问,“叫什么?” “小狗?”李拈花再次意外,母亲居然会关心一只小狗叫什么。“还没有名字,我得给他取个名吗?” 吴霖将小狗放到女儿枕边:“既是陪伴你的朋友,还是有个名字好。” 这话入了李拈花的心,母亲走后,她认真替小狗想起名字来:“叫你什么好呢小东西?”连想几个她都不满意,盯着小狗很是苦恼。 小狗吠叫一声,随即来咬她的手。 “要我的手做什么?”尽管不明白,她仍是伸出手。 小狗再次让她讶异了,只见小东西抬起爪子,在她手心比划起来,似乎在写什么。片刻后,李拈花辨认出来,那的确是两字“伯齐”。 脑中灵光一闪,她惊讶又惊喜:“伯齐?你是说你的名字叫伯齐?”她抱起小狗,若非身上有伤,恨不得下床转两圈,“你也太神了,我到底捡到了什么宝贝?”这智商已非灵兽可及。 高兴之余,忧虑袭来,她上下左右将小狗打量一番,最后让它对视自己的眼睛:“你不会是妖吧?” 妖,这个字眼修行者都不会陌生。最后三位金汤真人便是在上一次与妖大战中陨落,当然妖族也没讨得好处,妖王在那一战中失踪。自那以后,妖族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