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荣光号还在老地方——环绕着小行星带的无人区中间安静的悬浮着。 尽管在这附近有九号星的巡逻队和监控,但是跟没有也没太大区别。 ——萧呈循都已经把星海荣光号搬空过一次了。 想到这里,付兰又想起在萧呈循的三无星舰上看到的那些似曾相识的科技成果。 上次回家她忘记跟萧呈宁提这茬了。 驾驶着重甲的付兰坏笑着——是不是忘记的也不一定。 反正她这个不肖女,很乐意瞧见自己父亲枯燥的工作生涯里,发生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就在付兰向着星海荣光号进发的时候,一号星那边已经在过她的头七了。 付质将付兰的葬礼举办的非常隆重。 她没有付兰的尸首,所以骨灰盒里是付兰的衣物。 付质几乎将整个星际联邦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 九号星的临时行政执行官眼含热泪的握住付质的手,痛斥着天妒英才,看着比死了女儿的付质还要伤心。 付质看上去却很平静,跟她以往感性的模样截然不同。 此情此景,叫这位临时行政执行官封泰在心下泛着嘀咕——他是趁着维杜落马、反口攀咬九号星高层的乱局,混上这个位置的,所以对着一号星的执行官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毕竟上一个跟付质对着干的维杜,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不过他也想不明白,维杜也不是傻子,他因为付质入的狱,牵连九号星高层,这不是叫付质渔翁得利吗? 况且他自己也不是光棍一条,在九号星还有家眷逗留,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这些疑问都伴随着维杜的死亡落下帷幕。 现在的台上只有面露哀色、劝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怀揣着丧女之痛的付质的各路高官们。 他们悼唁完这个素不相识的晚辈,下榻于付质安排的酒店。 一号星的高级酒店相比于其它居住星更富有科技感,而减少了很多人文氛围。 封泰看着灵活的机器人端着餐盘从他身边跑过,偏头对身边的助理说:“为什么一号星的人没有给机器人上涂装?” “可能是因为不同的人文风俗吧。”他的助理回答道。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随意因为理念不同而相互攻讦——至少不会说出看着就很粗鄙的话。 “也算是体验了一号星的风土人情吧。”封泰笑着说。 酒店的房间也延续了这份“风土人情”,屋内摆设的物理层面的舒适度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装潢太过于简洁冰冷,就连柔软的沙发布面都是类似金属般的颜色,整体风格十分冷硬,床头的灯光都是冷冰冰的苍白色。 这样的环境很难给人温暖、安心的感觉。 但这群人都是一百岁往上走的成年人,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厚实的窗帘将窗外的人造月亮完全挡住,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明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黑暗中却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着,直来直往的移动轨迹不像是生物,也不会如生物般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它安静的举起、落下,轻飘飘的动作中蕴含的力量,足以将所有的肉体凡胎都劈成两截。 “咔——” 碰撞的声音响起。 警报声立刻炸开,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