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付兰短期内第二次打喷嚏了。 刚刚受到爆炸巨大冲击的肺部因为这一个喷嚏再次隐隐作痛。 付兰揉了揉胸口,心想:如果按照古地球时的迷信说法,这么“凶狠”的一个喷嚏,那思念她的那个人一定非常非常想她。 在迷信的基础上,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萧柯窦那家伙又发神经了。 付兰还不知道希里亚那个缺德家伙,已经把自己的“死讯”发给了她的父母。 不过关于打喷嚏的编排,只是付兰在调试工作时的消遣。 这座重甲离爆炸点这么近,再强悍的材料不可能在这样折腾下还完好无损。 所以付兰在重甲中美美睡上一觉后,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就开始查看重甲的受损情况,对重甲的性能进行调试。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亲娘已经打算挑起星际大战了。 付兰费那么大工夫,在星际海盗窝里进进出出,就是为了实现母亲的心愿,尽力维护星际联邦的稳定。 没想到她那看起来浓眉大眼的首席执行官母亲,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从某种层面上说,付兰和付质也是惊人的相似,她们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彼此,但又最不了解彼此的人了。 当然,这个劲爆消息还得等付兰离开首都星后才能得知。 此时她还在纠结手臂部分的损伤程度要对平衡性参数调整几个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付兰此时已经完成了重甲相关的学业,并且记忆犹新。 否则她很有可能就要这样驾驶着重甲,东倒西歪的在宇宙中宛如一个流浪汉一样航行。 等到付兰调试完成后,她又拍了拍自己感觉良好的脑袋,缓慢释放出精神网,试图连接上重甲。 但那些精神触手就像是泥牛入海,转眼就失去方位,完全找不到可以连接上重甲的地方。付兰的精神力给她反馈回来的感觉,就像身处沼泽深处,沉重、阴暗、找不到方向。 在此之前,付兰已经再三确认过,重甲接驳口并没有故障。 那么看起来是她的“脑袋”出现了故障。 付兰苦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就像是古地球时期,人类总是会通过敲击电子设备来让停摆的仪器重新恢复使用。但是很遗憾,付兰的脑袋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不知道这是精神增幅类药物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还是她的精神网擅自进入人工智能的数据世界,并和希里亚有过直接接触产生的后果。 毕竟付兰不是医学专业的,她也不敢对自己的脑子有什么尝试。 付兰将自己砸进靠背椅里,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自己的光脑上找出联系程序,在收件人那里输入温蕙的光脑编号,并附上一段看起来像是乱码,实则是她们的“暗号”的字母串。 过了一会儿,温蕙给付兰回了消息: “你没死?” 在看到温蕙发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付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她的“死讯”好像已经人尽皆知了? 付兰觉得,至少要等母亲好透了,或者父亲闲着没事干想看看监护人模式的情况下,才会发现他们的女儿已经注销了公民身份吧? 怎么好像她“刚死”,就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 ——其实离全世界都知道已经不远了。 温蕙给付兰发送了付质最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