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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审视着眼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姣好的脸庞上痛苦的挣扎着,那双小手不觉攀上他的大手,好似在无声求饶。

“一介女子,何故会到寺中来?”谢谦多疑,漠视着她,好似眼前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暗室里那些不听话的疯狗,他摩挲着少女的皮肤,却与他所接触的那些不同,皮肤之间明显的触感,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手间不觉用力,眼中带着赤红,与浓重的杀戮。

沈喻妧单薄的背被生硬抵在树干上,大脑只觉空白,她双眼失神地望向他身后那座禅室,这般岁月静好之景前,她却无力再去欣赏。

她不过是心底无望,在将要结束沈家之女,嫁于他妻之际,对于自己心中所剩的妄想,求一个尘封落定。

她绝无有跟随及探索谢谢之妄,也知他此刻深居于寺中,若是被外人知晓,定是会掀起朝中风波,于他不利。

她明明处处避锋芒,过着别人眼中的模样,苦其一生将自己困于深府,活得那般小心,可到头来,这条路她终是走错了。

沈喻妧第一次觉得苦涩,又无能为力,在极度窒息下,落下了那颗强忍半辈子的眼泪,也是第一次在外人眼里,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那滴泪,滚烫又剔透,滴在那只冰凉无情的手背上,谢谦察觉到手背之上被灼烧的感觉,瞳孔微缩,眼里竟浮出几分恐惧,好似让他联想到了什么,明明只是一滴眼泪,却在他眼里,犹如案板上宰割流淌的热血,透着一股腥狞,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猛然松开手,将手背一通擦拭于衣上,又连连退了几步,惶恐般,跌跌撞撞往禅房跑去,绊于门槛,好不狼狈。

沈喻妧身子滑落在树下,双脚发软,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在怔坐半响后,才恢复了常日的气色,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缓缓起身,触了触脖间发热的痕迹,望去那间极其安静的禅室,抬着步子,转身离开。

那刻间,一颗菩提果从树上掉落于那双绣鞋前,止住了沈喻妧的脚步,她微微弯腰,拾起那颗菩提果。

都说菩提七年一开花,十五年一结果,此间向往之人芸芸众多,她能见旁人求不得之景,又怎么不算是件幸事呢?

她将那颗菩提果用手帕收藏着,好似舒了口长气,似是挣扎半久,最后走进了那间禅房。

堆满成山的经文快要淹没那缩于角落的男子,此刻看去,竟同孩童般,让人心疼。

沈喻妧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方才死亡的恐惧感还未曾消散,她不敢离他太近。

“太子殿下?”她哑着嗓子,唤了声,那躲于角落的谢谦并没有回答她,也没了方才狠厉的表情,从那双不安恐惧的眼中,沈喻妧看到了很多她难以读懂的东西,只觉眼下的他,在真正的害怕。

她揣着小心翼翼的心,挪着脚步,靠近他。

好似察觉有人靠近,谢谢转动着眼睛,朝她看去,眼里生出抵抗。

沈喻妧扫过他一直紧捂的手,轻声又温和地问:“手怎么了?”

谢谦将手捂得更紧了,那双原本严厉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此刻浮现几分小孩般习性,躲避着沈喻妧的询问。

她鼓起勇气,离他更近了几步,缓缓蹲了下来,同他平视,她酝酿几番,“给我看看你的手可好?”

此刻的谢谦竟是意外地听话,任由她拉过那双手,仔细查看了起来。起初她还以为是他进屋后摔到哪里了,检查后并未发现任何伤口。她不禁抬起眸来,第一回趁着他这奇怪的病发作时,大胆地打量着他。

谢谦生得好看,比起那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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