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视她: “沈大小姐,不要擅自揣测本殿所意,这后果非一个你可承担得起的。” 沈喻妧抬头仰视他,眼里没有害怕,第一次同他对视,语气温和:“还请殿下不要动怒,是小女逾矩了,小女知错。” 话说的温婉,却不见一点胆怯,这让谢谦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位相府的庶长女,都说沈家大小姐在丞相府活得小心翼翼,可在他看来,也是有几分聪明劲在身上。 “那,不如沈大小姐替本殿送了这礼如何?本殿今日也累了。”他审势着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说道。 语气轻佻极了,在外人耳里听来,夹着几分倜傥意味。 果然,沈喻妧脸上一愣,浮现几分要拒绝的意思,同外男接触本就是大忌,再贸然领着当今太子的礼物呈给爹爹,其中之利害,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将会至相府于风口。 谢谦欣赏着沈喻妧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玩味地勾起嘴角,将手中的礼盒扔给了她,便不再顾身后之人的拒绝,潇洒离开了相府。 而这无疑是将沈喻妧处于险境,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将这份礼送了,不仅牵扯眼下紧张局势的党派站队,还搭上她一清白名誉。 沈喻妧接着那抛来的礼盒,微微紧攥,不显神情,似是考虑几番,终是微蹙,往自己院子走去。 直到晚膳时辰了,才见沈喻妧身影,她平静沉默的,静坐于饭桌旁,不发一言地吃着饭,并未提及什么礼物之事。 沈母吃了两口,偷瞄一眼吃得欢快的沈知珉,有些忧心忡忡,见自家女儿丝毫没有要停下碗筷之时,才突兀的放下瓷碗,微带严肃地盯着那猛口进食的少女。 许是被视线看的不自然,沈知珉有些茫然抬头,不知母亲何意。 见女儿没有要坦白的意思,许韵转向沈喻妧,皱眉道:“喻妧,你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喻妧抬眸,动了动唇,没有说出话来,一阵沉默起来。 沈知珉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怎么了母亲?今日怎么了?” 许韵见两人装傻,索性将话挑开在饭桌上:“珉儿,你老实说,今日太子是不是来过?” 沈知珉点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姐姐,姐姐没有带他去爹爹的书房吗? 沈喻妧垂头,不语。 “来过。”沈知珉话还未落,许韵气得着急站了起来:“可是来找你的?” 不仅沈知珉愣了,连沈喻妧也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了她。 “不是。”沈知珉一惊,摇头否认,可许韵不信:“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母亲说?” 平日见珉儿与太子接触的并不多,怎么就交往的如此密切了呢? 见母亲不相信,沈知珉将视线投向姐姐,沈喻妧看向沈知珉,确认她眼中没有对谢谦的半分情谊,不禁起身解释道: “母亲,太子应是来找爹爹的,半路因有事,匆忙回宫去了......说是改日再来拜会爹爹。” 这番话合理解释了今日的事情,可许韵凭觉女子的直觉,只觉其中不简单,可看向珉儿那单纯否认的眼神,确实未曾看出有什么情愫在里面。 她只好暂时作罢,摆摆手:“行罢,以后这等事需要告知我。” 两人双双点头,一顿饭结束,两姊妹相继出离了正厅,沈喻妧走在后面,微微失了神,沈知珉察觉到姐姐的异常,停下步子关心问道:“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