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回来了,我们都在呢。” 沈喻妧温柔地瞧着哭红鼻子的沈知珉,安慰道:“能跟姐姐说说,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得到的是一阵沉默,沈喻妧满眼心疼:“没事,我们不提这个,珉儿只需记得我们都在身边,会永远陪着你。” 沈知珉咬着唇,带着点点哭腔点点头,将脑袋埋入姐姐的怀中,消散着噩梦带来的恐惧,待两姐妹在床上坐了许久后,沈知珉才动了动身子,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喻妧:“姐姐,嘴里好苦啊。” 沈喻妧细细瞧了瞧,哄道:“想吃点什么?” 床上的沈知珉有了姐姐的宠溺后,不禁努努鼻子,仰面撒娇了起来:“想吃李记铺子的蜜枣,就是那种大大的、不带核的。” 沈喻妧一笑,抚着她的头,宠溺着:“姐姐知道的,姐姐去给你买。” 阿集见状,忙道:“大小姐,奴去买吧。” 沈喻妧笑笑,难得珉儿这般撒娇:“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好好陪着她便是。” 沈喻妧将被褥替沈知珉拉拢,安心对她说道:“等会爹爹和母亲就回来了,珉儿不怕。” 盛长街上,零散几人来往着,沈喻妧拢了拢白色披风,带着贴身丫鬟长月来到了李记铺子,正好赶上店小二收摊,见来人,迎道:“贵人再晚一点可就买不到了。” 说着,替沈喻妧装起了蜜枣,不一会功夫,两人便出了铺子,长月搓搓冻红的手,替自家小姐系严实了披风: “小姐,什么蜜枣非得现在吃啊!二小姐可真会使唤人。” 寒冷夜里的沈喻妧冻红了鼻子,她将蜜枣轻放于衣袖间,往前走去:“不得这般说话。” 路过一条长长巷子时,沈喻妧停下了脚步,她透过光看到另头有一抹身影,是个男子,倚在暗面的墙上,好似带着几分醉意,她有些怯步,便想着等那人离开后再走。 只见那男子的五官在阴暗出依旧可及轮廓,身姿挺拔,通身的贵气与此处格格不入。 男子安静地闭了会眼,随后见他蹲了下去,沈喻妧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不禁探着视线望去,仔细才看清,黑夜中来了一只流浪小犬,可怜兮兮地冲他摇着尾巴,轻轻叫唤了两声,像是在讨吃食。 男子起初有些抗拒,用脚踢了踢它,见这小家伙不肯走,几番下来,男子才蹲下身子,只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了触它的毛发,手间软乎乎又绒毛毛的,传来一阵新奇的触感后,才用手掌去抚摸它。 沈喻妧猜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带着温柔的,那团小家伙像是得到了许可,一个劲地扒拉着男子的长袍,显得愈发的亲切。 而就在这时,几名随从打扮之人走了过去,只刹那间,沈喻妧被狗叫声惊吓到,再望去那处时,男子已经将那条小狗踩在了靴子下。 小东西发出痛苦的叫声,不一会儿,就在那双靴子下奄奄一息,而黑暗中的男子脸色,此刻是尽显无情。 沈喻妧吓到了,不禁退了几步,刚刚还在笑的人为何忽然这般冷血? “太子殿下,怎么了?”几名随从问道,他们奉命跟随在太子身侧,刚刚因太子走太快而跟丢了。 谢谦从宫宴出来散散酒,随意在街上闲走,他带着几分醉意,将脚下的金靴从小狗的尸体上移开,冷漠一句:“没什么,一个不长眼的畜生罢了。” 他余光一瞥后面,沈喻妧捂嘴顿息,退了几步,那眼神带着浓重的戾气,她明明在他眼里看到了温柔,他明明是喜欢那只小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