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虽然热衷八卦她和霍去病的关系,却没觉得她“一心恋爱”“不正经”什么的。
这事当然有好有坏。
好处是,她不需要跟做贼般对自己的隐私严防死守。而坏处是,当她和霍去病一齐出现,免不了受到各种视线的洗礼。
幸好,她在对待这种事上已经有经验。
“咳。”江陵月以拳抵唇,故意一咳。
那些八卦的视线顿时消失不见。
“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这个图纸你们传阅过了么?”
“刚才祭酒您只说了一句‘来活了’就出去了,这个图纸大家还没看……祭酒,是又有什么东西需要推广了吗?”
“对。”江陵月说:“就是这上面画的东西。”
她言简意赅把炕的结构解说了一遍,立刻就有学生眼前一亮,兴冲冲道:“祭酒,这土炕可是个好东西!不仅能长时间门地保暖,还能留出地方烧水、热饭。是祭酒你发明出来的新东西么?”
江陵月微妙地一顿:“不是,我也是参考了别人的。对了,还有赵遥也启发了我很多灵感。”
话虽如此,那学生却并不以为意。
对于江祭酒的谦虚,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就像那么多医术本领,她也声称不是自己原创。可这世上,再没见有第一个人会的,不是她发明的还能是谁?
那厢,江陵月已经讲起了自己的安排:“我们今天先装一个土炕试试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肯定会有人想跟风安装。到时候,你们就负责把这个盘炕的技术传出去。”
学生们点头如捣蒜:“好!”
又问:“那冠军侯?”
江陵月平静道:“冠军侯,他负责来安这个土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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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学生们“啊”早了。就在第一个来探问情况的汉子家的屋里,第一场轰轰烈烈的盘炕行动展开。
江陵月塞给了他一小笔钱,他就爽快地同意了一行人来自己的家里面盘炕。
汉子笑得眯起了眼,对意料之外的收入很满意。面对江陵月的歉疚,他也只道:“你们随便造作!大不了弄坏了,我就用这钱再买一张床,还能剩下不少哩。”
他这么说,江陵月心理负担少了许多。
他拍拍肩,示意霍去病大胆施为。
没有水泥,盘炕的土就用黄泥来代替。黄泥先掺了砂石,又掺水和草木灰搅拌均匀后就拥有了十足的粘性。用来盘土炕最适合不过。
霍去病双手直直伸进泥里,一使力,再拔出来。露出袖外的一截小臂,立刻沾上土黄的色泽。
江陵月看得皱眉,心中兀地生出几分后悔来。
杀匈奴的手,如今却泡在泥巴里。
但她不可能随意叫停,一咬咬牙,干脆蹲下身子也把手插进黄泥中,和霍去病一起用力搅拌。冰凉黏腻的泥巴触感,一瞬间门也覆上了她的手腕以上。
“陵月。”霍去病的语气有点重:“你站着,这事让我来。”
江陵月却说:“我俩一起。”
她也不是没有正经理由:“你干活我看着,这不像话。而且只有你一个人的动作太慢了,要是搅拌得不到位,泥巴还要再醒上一天,一直到朔旦的。”
言外之意,如果执意一个人和泥,霍去病就只能被迫明天再得到答案,那他今天一天白干了。
霍去病仍是皱眉,但没再阻止。
四手齐上的效率不在话下。新挖出来的新鲜黄土黏成一团、不见孔隙,不用等待发酵就能直接用。
“呼……”
江陵月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成果,轻轻松了口气:“这个粘度,应该可以直接盘了。”
学生们立刻上前:“那我们来?”
“不,我来。”
霍去病洗净了手,又擦了下,才接过图纸看上几眼:“你们随祭酒在一旁看着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