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霍光结结巴巴道。
霍去病不知道到底信还是没信:“这些箱子都快搬完了,你们也进去吧。”
“好。”
江陵月心虚,但脚步更虚。她快步朝着门里面走去的时候,还险些把自己绊了一跤。
“女医,且当心些。”霍去病在她背后说道:“还有,虽然陛下的钱还没发下,但医校的地址已经定下了。”
江陵月:QAQ
原来霍去病他听到了!
这下真的社死了!
她顾不上平地摔的风险,步子迈得更快了些。俨然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她似的。
江陵月走得又快,半点儿也不敢回头。自然错过了霍去病点漆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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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内堂坐定,江陵月的耳根子还泛着红,绯色的云霞甚至染透了交领上的雪白颈子,俨然一只煮熟的虾。
当看到霍去病坐定在对面的时候,头顿时埋得更低了些,不敢和他眼神有一点儿相触。
霍光调适得更快一点,这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阿兄,你怎么回来了?”
“陛下定下了医校的地址,让我给江女医过目?”
霍光瞥了低头装鸵鸟的江陵月一眼,善解人意地替她问道:“阿兄,那它在哪儿呢?”
江陵月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霍去病说:“就在骠骑将军府旁边。”
“什么?”江陵月倏然一惊,顾不上什么社死了,连忙问道:“骠骑将军府?”
她没听错吧?
这可是长安三环外,寸土寸金之地啊。刘彻也真的太舍得吧。
“正是。”霍去病声音平淡。
霍光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这两个月一直住在长安城,比两点一线的江陵月消息更灵通些。
传说中,上一回河西之战大胜的时候,也是他被带回来长安的时候,陛下就要为他阿兄治第。
只是他阿兄给拒绝了。
据说那宅子就定在骠骑将军府的旁边,怎么现在又成了江女医的医校的地址了?
霍光的心思玲珑剔透,一瞬就想明白了个中关窍,面上神色不免带出了些许。
片刻后,他就察觉到了一道警告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霍光:“……”
好的,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江陵月丝毫不知个中内情,更不知道霍去病在第二次河西之前就给她讨来了一套宅子,现在又变成了她的学校。
她兀自乐道:“现在既有了钱,也有了地。那是不是就可以开始招生了?……不对。”
她竟然忘记了,想建一个学校,总不能光她一个人吧。假设她是校长,即使学校暂且草台班子一点儿,至少也需要一个副手。
对了,还有师资的问题。
江陵月一开始的构想就是要招几个中医当老师。这个时代,很多病她的手段并不是最优解。还是需要老中医坐镇。教出来的学生更全面不说,她也能偷学来几手。
她把自己的构想缓缓说出,以手支颐,露出些困扰的神色:“军侯你说,我该去哪儿薅这些人才呢?”
“太医令手下医官济济,军中亦有疡医坐镇。”
“那副手呢……”江陵月的想法是,从刘彻中朝里扒一个能干的出来。譬如桑弘羊就很好。
当然,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如何说服桑弘羊抛弃当上大司农的光明前途,来她啥也没有的学校当她副手。
这显然不现实。
算了,她还是别耽误人家的前程,换个人物色吧。
她托着小巧的下巴,兀自沉思着。没留意到霍光的耳朵微动了动,露出些许意动的神色。
但他看了一眼霍去病,又犹豫了。
霍去病蹙眉:“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阿兄,我想去和陵月……”
霍